連宮裡的宮娥們報名的也有一半之多。你說,我這個素未謀面的兄長會不會在太子殿裡已經養了一大堆貌美如花的侍妾們?”
“娜娜!”赫連夫人瞪了她一眼,厲聲喝止,轉向楊曦時,一張臉立時堆上滿滿的笑意:“曦兒,你別聽她胡說,栩兒絕不會是那種男人。”
楊曦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繼續用膳,臉上無波無Lang,看不出是喜是憂,彷彿一切事情與她無關。
“你就這麼放心麼?”赫連娜娜湊近她,賊兮兮笑道:“據說他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美男子你見的還少麼?”楊曦白了她一眼,繼續吃飯。
“多吃點,你太瘦弱了。”赫連夫人夾了不少菜到她碗裡,順便丟了一記白眼給赫連娜娜,警告她別再挑撥離間。“身子骨這麼弱,以後。。。。。。”
把話咽回肚子,繼續默不做聲用膳。
難以孕育孩兒這樣的話在冰聖宮裡向來是禁忌,誰都不敢亂說一句,她雖整日裡待在自己的殿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對此還是有所耳聞的。
少夫人一年前得了重症,幾乎去掉性命,雖然小命是撿回來了,身子卻仍是虛弱得很,因而,她身邊雖然有著三位出色神勇的夫君,肚子卻一直爭氣不起來。
彷彿也明白她在憂愁什麼,楊曦臉紅了紅,乾笑兩聲道:“以後會好起來的。”
她沒有那麼大方請別個女子為她的傲君夫君們生兒育女,那便只好不斷地自我調理,儘快把身子養好。雖說這年代不強求女子從一而終,但不代表不要女子生兒育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懂。
“慢慢來,這事急也急不得。”赫連夫人又給她夾了一堆菜,嘴裡說著不急,心裡卻是急得很。
好不容易她身邊那幾個神仙夫君沒有跟來,這一次,一定要讓她和栩兒留下一點血脈!
這麼想著,心情愈見輕鬆,連胃口也大好了起來。楊曦只當看不見這一切,默默進食。
自離開西陀城後便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三爺輕咳了兩聲,放下筷子道:“桀栩大概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行蹤,而赫連勃勃。。。。。。想必也一樣。”
赫連夫人弗聽到這個名字,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她低垂眼簾,無聲進食,竟現出了一絲絲小女兒的嬌羞之狀。赫連娜娜一口飯菜差點噴到一旁的人身上,她順了順氣,叫道:“娘,請問你是在害羞麼?”
赫連夫人白了她一眼,不理。
赫連娜娜不甘被忽視,繼續道:“說不定我那個便宜爹爹今夜就會到了。”
“我猜是桀栩先到。”三爺介面道。
“要不咱打賭?”赫連娜娜才剛吃飽,玩心又起。
“賭什麼?”賭誰先到麼?赫連勃勃身為一國之君,哪能放下所有事務一走了之?這賭局根本沒有懸念。
“當然是。。。。。。”赫連娜娜語不驚人死不休,瞟了兩個埋頭進食的人一眼,她唇角一彎,道:“我們賭一把,看娘和曦兒姐姐誰先懷上身孕。”
“撲”地兩聲,楊曦與赫連夫人同時一口飯菜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
“娜娜!”
“你竟連老孃也尋來取笑,看我今夜不剝了你的皮!”赫連夫人又羞又怒道。
“今夜你有空再說!”赫連娜娜面對她的怒氣一點兒也不懼怕,見她霍地起身,她吐了吐粉舌,一溜煙往後退去。
“哎喲!”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名錦衣男子,赫連娜娜這一退,便直直地撞上了他。
“哪來的黃毛丫頭?走路不知道長眼!”赫連燁揉著被撞痛的胸臆,惡言惡語道。
赫連娜娜肩膀也被撞得吃痛,本來撞到人她也想著誠心道歉,卻不想那人一開口便是不善的語氣,這會,她便語氣也跟著惡劣了起來:“你沒事站在別人身後做什麼?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不會是個小賊吧?”
想對她下手,他還嫌嫩了點!
“你胡說什麼?本皇子用得著做賊?”金山銀山,除了皇帝賜予的,他背後所擁有的也是多不勝數!一身光鮮,風流倜儻的他,哪一點像個賊?
喲,還自稱是個皇子呢!赫連娜娜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若是皇子,那我還是公主呢!”
“放肆!”皇家公主,豈是她這等山村野民可以亂冒認的?“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本皇子治你的罪?”
“你再自稱皇子,信不信本公主找人撕爛你的嘴?”赫連娜娜揚起頭,不甘示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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