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接過白袍邊回帳中,一人坐在床前,沉思著:這舒姑娘到底是何人?為何她可以隨軍來此?為何她會為他縫製新衣?為何與他如此親近?
我只低頭想著自己的心思,已全然不知李言煥已悄然到我身後,直到他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語道:
“我的菁兒,一個人待得不耐煩了吧,沒有出去走走?嗯。”
我冷著臉,不理他,也未動彈。李言煥覺察了我的不妥,將我轉向他,眼睛深情的看著我,輕問:“誰得罪我的菁兒了,快點告訴本王,本王定不饒他。”
最受不了他深邃眸子的注視了,我伸出手擋住他的目光,他將我的手握進了他的掌心中。
“小手這麼涼,是不是受寒了,大病初癒,一切都要注意,還只穿這點衣服。”他邊說邊解下他自己的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坐在床沿邊,平視著拉著我手,說:“現在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著他,然後,將嘴一呶,悠悠地說:“人家給你送袍子來了。”
他看到了放在床上的白袍,半天,他笑著伸手,摸著我的臉:“呵呵,原來我的菁兒在吃醋啊。”
“沒有,我才沒有呢!”我的臉卻紅了起來。
他的頭湊了過來,快速的在我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將我的頭抬起來,平視著他,說:“菁兒,你記住,本王是你的王爺,菁兒是本王的菁兒,這就是事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本王說過,此生永不負你,菁兒,本王只想跟’你’廝守一生。”
我的眼睛溼潤了,在二十一世紀,長情的男人已不多見,更不要說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而且是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他說,他此生只想跟我廝守終身,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承諾啊,我該信麼?
半天,就這樣對視著,終於,他欺身過來,將我深深的吻住,我閉上了眼,享受著他對我的專寵,拋開了其他的一切,包括舒姑娘,和誠王妃。
那抹彎月下,倒映著我與誠王爺相交的身影,我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著,不顧淑女形象地連跳了幾步,嘴角上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嘴裡哼著幸福的小調。
李言煥寵愛地任我毫無形象,笑著颳著我的鼻子說:
“你啊,還象個孩子。”
“是啊,我就是孩子,那你以後別理我好了。”我不講理的嘟起了嘴撒起了性子。
他將我摟進了懷裡,嘆道:“真想永遠跟我的菁兒這樣在一起啊!可是,明日要回朝了。”
我聽了身體一怔,其實我也不想回去,回去後要面臨的問題太多了,當我自欺欺人也好、當我掩耳盜鈴也好,我只要今晚。我的手環著他的腰,抬起頭看著他,說:
“你從來沒看過我跳舞吧?”
他誇張的張大眼睛看著我,說“原來,本王的菁兒還會跳舞啊?”
我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嘟著嘴佯裝生氣地轉過身,他抱緊了我,笑著說:“知道,我的菁兒能歌善舞,怎麼,今日本王有眼福能看到菁兒跳舞了?”
“想不想看,寄月說,本小姐跳舞很不錯的哦。”我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他,想要利誘一下他。
他拉著我的手,笑看著我道:“你做什麼本王都喜歡,來,讓本王欣賞欣賞菁兒的舞技。”他走到樹下在石上坐著,認真地看著我的展示。
我看著樹上掉了落葉,深秋了,涼風習習,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葉,忽然我想起了神話當中,那位高麗公主的翩翩舞姿,回憶著她的身姿,合著大自然發出的音樂,我輕盈地飛舞起來。
樹畔、湖邊、恰似一莖含苞金色蓮花,晶瑩的珠淚滾動其上,池水,倏地生了呼吸似,我也隨之,片片、層層、疊疊,徐徐……終於盛放,袒露嬌容。終於由一個瞬間始,於紅塵,電光火石地掀動一場驚豔。
跳的人停了,看的人呆了,我輕輕提裙上前,頭靠在他的懷裡,也在他身邊坐下道:“菁兒此生就想跳給王爺一個人看。”
李言煥下巴抵著我的頭頂,嘆道:“今生有菁兒足亦,本王將用此一生來護著菁兒,菁兒放寬心,明月為證,李言煥此生永不負你。”
我聽著他的話,不禁心中一陣悲涼,回朝後,他必將遇很多壓力,因此,他會有如此感想,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讓我要經歷此磨難,那麼即來之則安之吧。我伸出手撫了撫他的眉,“別皺眉,我不想你煩惱,小女子現下就唱個歌給大爺聽吧。”
伊人月下戴紅妝,
不知伊人為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