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知其中道理,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次一見,便知,此女聰惠過人,而又聞能歌善舞,如若能長留在宮中,也可解了解每日乏力。
我拿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李言煥,他默默地皺眉低頭一杯接一杯的茗著酒,我想起了,那天跳舞時跟他所講的,此生只跳給他一個人看,看來,今天要食言了。但,我不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所以,我要盡情展現,他夫妻兩夫唱婦隨,我算什麼,只不過哪裡來的一縷青煙而已。爹斷不可不救,也無可指望他人,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表現。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今日所穿之衣,一襲淡紫色羅裙,一如靈蛇髮髻都是碧蓮所做之功勞,想起當日,他騎馬歸去,幾個月無音訊,自己對月思念,化為滿腔思念不顧危險孤身尋他,而今卻不想,落得看他鳳凰齊飛、比翼連枝般的恩愛。這是給誰看呢?我暗淡的眼神劃過他的臉龐。心中想起了一首歌《相思引》,便踏入殿中,口中唱道: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夢隨風萬里
幾度紅塵來去
人面桃花長相依
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
莫嘆明月笑多情
愛早已念起
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瀟瀟暮雨
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
不問何處是歸期
幾世情緣不負相思引
等待繁花能開滿天際
只願共你一生不忘記
莫回首
笑對萬千風情
唱完一曲,宮中樂師也已基本會奏此曲,我便和著樂曲,跳起了《霓裳羽衣舞》。在一陣箏、簫等合奏的悠揚動聽、委婉連綿的樂曲聲中,我甩袖漫舞,似乎看著有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隨著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襯出我的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我的曼妙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舞者正在瞧著自己。
在繁複的喧囂後,音樂慢收,舞勢隨風散復收,我靜立殿中,成雙手上下立掌,四周圍繞一群舞女,似開屏的孔雀。那營造的仙境,仍悠然再現,令人回味無窮。
一曲終了,我靜止在大殿之上,此殿中,只有李言煥仍低頭喝著手中之酒,但,握杯的手指因用力握杯已泛白。其他等人都已屏住呼吸,擔心一個大喘氣吵醒了睡著的仙子。此時,李堅回過神來,大聲說到:
“好,好,妙哉,美哉,來人啊,賞!”
“陛下,菁兒不要賞賜,菁兒說過,如若菁兒舞得好,陛下便答應菁兒一個要求。”
“允,朕知道劉小姐之要求,誠親王,傳朕口喻,將劉易之放回劉府,暫不得離開青城,等候徹查,在劉府內隨傳隨到。”
“遵旨。”仍是冷冷的答覆,不帶任何感情。
“多謝陛下。小女不勝酒力,請陛下準小女回府。”
“準,劉小姐,好好歇息,好迎接令尊回府,少不得一番動作。回府吧,其餘等人,來乾杯。”
劉堅仰頭一口飲下杯中之酒,心想:劉隕菁,朕定要將你留入宮中。
我提裙緩步外行,在眾人注目之下,我腳如灌鉛,有點脫力。我目光劃過誠親王桌子,他仍自顧喝著悶酒,一眼也未關注我,我心如滴淚,不知如何離開金鸞殿,此時,李不離站起身,上前稱道:
“陛下,看劉小姐,確不勝酒力,臣願護送劉小姐回府,請陛下應允。”
“允,好生照看著小姐。”
“遵旨。”
李不離一把扶著我的胳膊,將我拉出這殿外,他拉著我的手好緊,弄得我好疼,我不禁叫聲來:
“啊喲,小王爺,您弄疼我了。”
他怒目瞪了我一眼,看我揉著已顯紅的胳膊,又心疼起來,幫著揉道:
“你承什麼英雄,這舞也能跳得的。”
“那當時,你也看到了,有我退縮的機會嗎?再說了,這舞跳得也很有效果啊,畢竟,皇上答應放了我爹爹了啊!”我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他不禁看呆了我的女兒態,忽然拍了我一下頭,說:“你知不知道,搞不好,把你自己舞進後宮啊。”
我笑了笑,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本人呢,也算是美人之一,這也正常啊。如果能救出家父,即使賠上我的一生都甘願,何況,只是一生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