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我的傷心事,這裡的一切讓我想起代我去死的董宛,也想起因我而死的小翠,也許他們說的對,我是一個禍水,根本就不應該屬於這裡。
李元帶的這條路我太熟悉了,這裡有我很多美好的回憶,如今再重新回到這條路上,覺得那麼陌生。
我站在了內湖邊,靜立著,看著浮在湖面的小舟,一切都還在,只有人和情都變了,我回頭道:“將軍,我就在這兒等誠王吧。”
“二夫人,湖邊寒冷,去屋內等主公吧。”
“將軍,請勿叫奴家二夫人,奴家夫姓邱。”
李元疑惑的眼神,馬上恢復了原狀,道:“二,夫人,主公當日是有苦衷的,請夫人諒解。”
我搖了搖頭,道:“以前種種奴家都已忘了,抱歉。此次來找王爺,是有事相求。”
“夫人……”
轉過身,只靜靜的看著湖面發呆,身後已一片寂靜,我知道李元已離開,以有很多時候,我都在這裡靜靜的發呆來度日。當時的心情很是快樂,連等待也是一種幸福,而如今卻是無可奈何。
“你終於來了!”
我慢慢轉身,對著他,道了萬福,“王爺萬福。”
他一把將我抱進懷中,緊緊的,生怕一個鬆手,便跑脫似的,口中一個勁的叫著我的名字。
“菁兒,菁兒,我的菁兒,這不是夢,不是夢。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這輩子,我只要你,什麼天下、什麼地位,我只要你。”
“我算什麼,只不過另個時空飄來的一縷青煙而已,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你如今卻問我算什麼?本王真想看看菁兒的心到底何顏色,對菁兒的好居然菁兒問把她當何物?”
“對我好?當日若不是你等自以為是,董宛何故會死,小翠何以會亡,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讓自己沉迷於你。”
“你——”
“我怎麼了?我知道我只是一個細作的女兒,對王爺而言,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無非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裝飾~”
“可有可無?當日那一箭差點要了你的命,也差點要了本王的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是本王。一個當朝堂堂王爺,居然為了紅顏差點送了命,冒死潛入敵國,為了就是要去見你一面,哼~!”
我跌坐在石凳之上,用手捂住雙耳,道:“請王爺不要再說了。我再也不會相信王爺所言。”
“菁兒,本王對不起你!當日是本王未告知你實情,但是,是我怕你這個傻丫頭做何事會傷害到你自己,沒想到,未告知你反而害了你。本王未曾想到寒雅如此歹毒,想至你於死地。當日與皇上設下此計,便料知後果,但卻萬萬沒想到,寒雅之心。為此,本王已不止一遍的罵自己,甚至想隨你而去,直到二弟攔著我,一起去看了那墓,才發現其中並不是你,便知你一定還活著,這才苟延殘喘至今。菁兒,你便是我此生的唯一,此生的希望啊。”
“哼,此生的希望?原來你的希望竟然這麼渺小?堂堂的一國王爺,何時將一個女人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菁兒,我知道傷你太深,要得到你的原諒實屬不易,但,無論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一定要奪你回我身邊。”
“笑話,堂堂一國之王爺,居然也會做奪人之妻的事情”
“奪人之妻?菁兒,你原本便是我的妻。”
“誠王,若傷害到了他,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好,那我們就試試看。”
“如若他活不過初一,我便死在十五。”
“你,”他恨恨的看著我,猛地一步朝我走來,一把將我限制於他的包圍,那眼神中滿藏了他的傷害,忽而,他眼中柔光一現,將我放開,輕聲說:“菁兒,為何我們會成這樣,還記得那草澗麼?我已叫人開始建了,那草澗,我只想跟菁兒一起住,其他人,我連一眼也不想讓她們看。”
我的眼淚隨著我的臉寵掉落,腦中回想著與他一起快樂的日子,是啊,原來我們一直很快樂,我甚至想到了為他生兒育女。但是,是他自己毀了這一切,他為了天下,殺了自己的孩子,毀了我對他的念想。想到這裡,我拭乾眼淚,道:
“誠王,我知道,兩國之戰在所難免,望殿下能念在往日的情面,我求你,能放過全城的百姓,放他一條生路。他對我甚過親人,我不想他為了我失去了他原有的。至少,我不想他失去他的性命。”
李言煥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我,長久未出聲,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