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翠紋看到無顏臉上的傷,猜想是太子施暴不能讓外人知道,便乖乖地關上門守在門口。
“來,朕給你上藥。”他溫柔的說,語氣中卻帶著無奈。好
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無顏抓著被子,沒有直視他的靠近。不過是上藥,他也靠得太近了,連同他的呼吸和心跳都聽得到。不知是不是有意,他的手背磨著被子,讓她的面板更多地暴露在空氣中。
“這裡也受傷了。”他說,伸手按著她頸上的痕跡。自己在做多糟糕的事,他很清楚,但是她的面板卻讓他移不開手,想要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跡,留下屬於他的痕跡。“這裡也是。”
窘迫地屏著呼吸,她簡直快要被他看光了,“父皇……”她小聲哀求道。
“無顏會害怕嗎?”他問,並沒有等她的回答,“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我”。無顏略一恍神,當初那個人也曾這樣對她說過,小心地呵護讓她放鬆了警惕,她喜歡那種溫柔,卻不知一切皆是幻影。眼前這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會說跟他同樣的話,也會讓她胸口發悶,可她心裡泛起的感受其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個跟他一樣的人。她還陷在過去,儘管只剩下恨而已,她還是抓著回憶不放。
漫長的過去在她腦中轉了一輪,身上的青紫也都上了藥,赫連笈拉起被子蓋住她的身子,將她按在床上。“睡一覺就沒事了。”
“父皇會一直在嗎?”她露出半張臉小聲問。
“會的。”他溫柔地點頭,伸手順著她的髮絲,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無顏,你恨……那些奪人江山的賊子嗎?”
“不會,誰讓被搶走的人不夠厲害。”停頓了一下,她說,“父皇的江山是一定不會被奪走的。”
“是呀。”他揚起嘴角,為什麼偏偏是她這麼說,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子。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她漸漸睡熟了。想著她就算睡著了,可能也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他卻沒有想要隱藏。趴在床邊,他的手伸進被子,小心觸碰著她的身體,這是不能道明的私情,她應該感覺得到了,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另一隻手沾上了滑膩的液體,他苦笑一聲,靠在床上一直望著她。她對他是怎麼想的都無所謂的,他們註定是敵人,如果能讓她收回反抗的心,他們也許還能共同生活,哪怕是以長輩的身份。
心情平靜了下來,他不想離開,就在床邊趴著過了一夜。哪怕是以這樣的方式也好,他想跟她呆在一起。天亮時,他靜侯她醒來,上朝的時候已經過了,他讓人傳話稱病不朝,有太子在,政事總有辦法。她一直到天邊大亮才醒來,睜開眼看到他在,她愣了一下,起身想要行禮。
“父皇……”
“等等……”他按下她,免得她的身體坦露在他面前。他得結束這樣的關係了,不能再有下一次,儘管目光被牽引著,他心裡卻想著,若有下一次,他就不得不除去她了。
“是。”她想到自己沒有穿衣服,連忙躺著不動。
他鬆了一口氣,笑著盯著她,“無顏,你想見見你的孃親嗎?”
“孃親?”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提起她的身世。
“對,你的孃親還活著,你要見嗎?”
“要。”她連忙說,心裡卻震驚,那個女人竟然還活著,而她卻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第三十章 弒母鳳女
對於母親的記憶對曾經的無顏來說是零,她不記得母親的樣子,卻從虐待她的父親口中知道她所受的苦全是母親的過錯。孤單到絕望的世界,她對母親這個詞唯一的感覺是怨恨,就連這份怨恨都是淡的,沒見過面的人她不能產生過多的感覺。這一世,她是因為那個女人跟赫連笈在一起糾纏的畫面,對她產生連帶的恨意。她恨過那個女人,卻在危急時候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現在想到,這是她十五年來最大的溫暖,儘管她並不想要。那時,她以為她已經被火燒死了,也沒有從赫連笈嘴裡聽過關於母親的事,怎麼在現在這個時候忽然提起她來。她是她是障礙。
蛇靈的法力是漸漸恢復的,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宮中有些地方他並沒有留心,想不到被他忽略的死角中竟藏著無顏的孃親。
“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女人?”蛇靈趴在她肩上問。
“先見了再說。”至少得見一面。
無情的大火奪走了尤珍兒的美貌,卻讓她在十五年間免於受辱。當她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在這個小小的院落,聽說她睡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