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那一個早已燃盡的香爐外,什麼都沒有。可是,隱隱約約卻能感受到一股清靈之氣,像是剛才那個神秘少女渡給他和烺軒的那種氣息,並無惡意。
“我沒有躲,一直在這裡,但是你們看不見我。”呆滯而平板的聲音迴盪在屋內。
“是嗎?”宮烺軒冷笑,左手凝氣化鞭,暗黑的鞭子帶著蕭殺之氣狠狠抽向香爐的位置。
頓時香爐一劈為二,香灰灑了一地。旋即,緊閉的屋裡憑空湧現一陣和風,風捲香灰,一室瀰漫。
初次接觸(7)
“烺軒,在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幽冥之神的黑暗氣息,是幽冥之神讓你以厲鬼的姿態重返人間。”平板的聲音頓了頓,道:“它想要做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是,你們預備利用我和蘇簡言的重生做什麼?重臨人間?拿回屬於神的地位?”宮烺軒虛無的身子緩緩浮起,卻是難得的神態嚴肅,望著聲音傳出的地方,“遠古的生靈啊,你們不覺得可笑嗎?除了離州的遊牧民族仍然愚蠢的信奉你們,天朝帝國的其他州郡還有誰記得你們的存在?‘神’的敬稱不過是那時候的人類給予你們的稱呼,說的殘忍一點,是那些懦弱的人類向強大的你們尋求保護而已。”
他與幽冥之神稱得上見過一面,又可說從未見過。
由於他的特殊,既無法轉世也無法重生,所以被閻羅王封印於地府。蘇簡言與閻羅王定下約定之後,是幽冥之神將他放出了地府。
那個遠古的神祇是無形無相的,非男亦非女。
如此推敲下來,他明白了現在聽到的這個聲音也是與幽冥之神同一種生靈。
“你說的沒錯,我和幽冥之神都已經被現今的人類遺忘了,但我們都不會想要拿回什麼。”神是不會說假話的,天穹之神呆呆地說道,“幽冥之神幫助你,我也幫助你,是因為你是烺軒。”
“哼,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真正需要你們幫助的人是他才對吧?”宮烺軒冷笑著指向烺純。
“確實,我從未想過這個世界會有兩張一樣的臉。”天穹之神毫無感情色彩的說著,沒有人能理解神的情緒,“烺純,你的出現讓我迷失了方向。你和烺軒,哪一個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您是受人尊敬的神,心懷蒼生,不該為一介人類而迷失方向。烺純是很普通的人,沒有任何特殊。”烺純說完這句話,只覺得無形之中有人灌輸給他一股純淨的靈氣,消除了他體內冰火交加的折磨。
初次接觸(8)
“請不要用‘您’,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這個‘您’我受之不起。”天穹之神平板地說道。
“看來他的身份不止一個,濟世的烺純少爺,皇族的遺子,現在又是神的人。”宮烺軒的視線該看向烺純,譏諷道:“難怪啊難怪,紫晴會形容你為神一樣的存在。”
天穹之神道:“烺軒,你身上的氣息在改變,你的邪氣太重,不收斂的後果將會淪入魔道。”
“那不正好,也免去了我重生。”宮烺軒輕蔑地一瞥聲音來源處,低低冷笑,“神的指引……呵呵……”他似乎想起什麼,詭異地問道:“遠古的神,你可知為何蘇簡言可以重生,而我卻不得重生?”
“你很特殊,靈魂與肉體都很特殊,在你死亡的時候,也就是你沒有意識的一瞬間,你將自己封印了。”天穹之神不會猜測人類詭異的心思,有問題可答則答,“我看過你的肉體,你的體內是遠古時期的古老封印。所以,也許你才是真正那個我尋找的人。”
“對,與幽冥之神的說法一致。”宮烺軒笑道,“解除封印必須是同為遠古時期便以存在的幽冥之神,連地府的閻羅也沒辦法令我重生。”
他說起這一路上的心理,卻是毫不在意地笑著——
“我本想借助離州古老的傳說尋找解除封印的方法,但中途我又改變了主意。與其費盡心思重生,不如逮出暗殺我的兇手,將其碎屍萬段,而我是死是活又有何妨?可是,蘇簡言沒有找到重生之法,反而找到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烺純,倒真是印證了神的指引。蘇簡言一路渾渾噩噩,冥冥之中神給了她指引。讓她、也讓我在今天找到了遠古的神。”
他詭異地一笑,“那就是你。”
“你是想,讓我助你重生嗎?”天穹之神問。
“是。”
“不行,我助你重生,憶涵就會死去。如今,我的靈力只夠救一人而已。”
初次接觸(9)
“不行,我助你重生,憶涵就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