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是這樣的。
烺純無奈地笑,“好吧,你學,不懂可以問我。”
於是,蘇簡言繼續埋頭奮鬥。
過了片刻。
她猛地抬頭,發現烺純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她難為情地說道:“其實……”
“問吧。”烺純笑道。
“能不能先把它翻譯成白話版?”如果是武術方面的古籍她或許還能湊合著看,可是醫學的就……
“白話?”
“就是……通俗的……就像平時說話這樣的,不要那些‘之乎者也’的。”
“好。”烺純一邊答應,一邊從暗格裡取出筆墨紙硯。
蘇簡言看他忙碌,隨口問道:“我們白天啟程,烺軒還在慕容山莊,他會不會找不到我們?”
“不會,他能感覺你的方位,而且他的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即使我們提前幾日走,他還是能馬上追到。”烺純忽然想起什麼,拿出臨行前慕容雅給他的木盒子。
他揭開盒蓋,只見裡面躺著完整的影水月隱,拼接處竟是梅花形狀的黃金,一看就是出自慕容雅的手筆。
取出拼接完整的玉鐲,他拉過蘇簡言的手,將玉鐲套上她的手腕,柔聲道:“如此便不會再掉了。”
醒來(1)
【第三部分:彼岸重生,禍起帝都】
東風吹走了一季的嚴寒,帶來的溫暖孕育出綠意盎然的大地。
幽藍城,天朝帝國的權力中心,這裡的王公大臣幾乎都居住在城南,其中有一座宅邸,名為“聽風齋”,位於幽靜的湖畔,平時少有人經過。越過高聳的圍牆,空曠的後院裡是一條人工挖掘的湖泊,湖水悠悠,垂柳盪漾,嫩綠的新芽盡顯嬌媚可人。
一個神態安詳的少女斜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烏黑的長髮鋪滿四周,一件淡藍色薄錦長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雙嬌嫩的赤足。
少女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湖面上新抽出的蓮葉,七、八隻褐色的雨燕,或停在她的雙肩,或在她的周圍啄食草地。每隻雨燕的腿上都綁著竹枝,那是這聽風齋飼養的雨燕,專門負責傳遞信箋。
然而,雨燕的主人已昏死數月,無人讀取這些信箋。
稍遠處的走廊上。
一個紅衣錦袍的偉岸男人停下步伐,慵懶的目光投向湖邊的少女。在他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停下腳步。
“此女子是何人?”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指向少女,目光懶散地一瞥,將問題丟給了身旁那個身穿直筒白衫,膚色黝黑的青年男子。
“回皇上,草民不知。”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憶涵身邊的巫醫未央,而那個紅衣男人就是當今的泰安皇帝。
泰安沒有再問,恍若未見似得慢慢前行。
他走的很慢,雙手攏袖,眼神散漫,看著就像是在散步,而不是急於去見昏死數月的兒子。
穿過長長的走廊,距離臥室的門還有兩步,泰安身後的侍衛立即走上前,恭敬地將門推開。
臥室裡站著幾個人,見到皇帝駕臨,紛紛下跪叩頭。
泰安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示意他們站在一旁不必出聲行禮。然後慢慢地步入臥室,越過古雅的屏風,接近那個已有大半年不曾見面的兒子。
醒來(2)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甜而不膩的香氣。
一位鬚髮花白的中年人坐在床沿,手端藥盅,正一勺一勺地往靠著玉枕昏迷不醒的病人嘴裡喂藥,也不知用得什麼手法,竟能一滴不漏地將藥喂進病人口中,使其吞嚥。
那病人戴著面具,遮住了鼻翼以上的臉,而暴露在外的肌膚蒼白得令人發寒,垂在絲棉被上的雙手骨節分明,又細又長,看著竟似女子的纖纖素手,可見其清瘦程度。
中年人看見泰安皇帝駕臨,急於起身。
泰安的手壓著中年人的肩膀,將他按回原位,壓低聲音,道:“白莊主不必多禮。”
此人便是濟世山莊的現任莊主,白羽的父親白熙春。
“謝皇上。”白熙春頷首示禮,然後繼續喂藥。
泰安觀察了一會兒床上躺著的病人,那是他最鍾愛的三兒子,只要這個兒子開口,他必定萬事應允。
然而,這個兒子不但對此不屑一顧,反而將賞賜拒之門外,寧願選擇等價交換,也不肯接受他的一絲恩德。
不過,憶涵越是婉拒,他越是喜愛。
過了片刻。
白熙春結束喂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