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言神情迷亂,無論烺純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她的力氣本就比一般女子大,而他又比一般男子文弱。一個懂武,一個不懂,誰處於弱勢片刻便見分曉。
“別……”
烺純側過頭,閃避她的吻。
他不僅要阻止她的情慾,還得剋制自己不為所動。
醉酒生事(6)
可他畢竟是擁有七情六慾的凡人,是個普通的男人,面對心底早已接納的女孩,是他已經預設的未來的妻子,是相伴一生的女人,面對來自這樣一個女孩的熱情與挑逗,他實在很難將她推開,又如何能做到不為所動呢?
烺純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平生第一次動情,那種灼燒的感覺令他忘記了肩膀上的疼痛。
尚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如若再不下狠心,自己就真的無法剋制身體發出的飢渴。
他顫抖的手繞到蘇簡言的後頸,指間已多出一枚極細的銀針。身為大夫他熟悉人體穴位,閉著眼睛亦能正確分辨,他知道哪些穴位致命,哪些穴位可暫時使人昏迷。
然而,他剛控制住手臂的顫抖,胸前突然一涼,領口被扯開,蘇簡言在他胸口落下一串火熱的吻。最後的底線被打破,強忍著身體的變化,他的手再次顫抖起來,如此一來便無法下手。
他已經竭盡了全力,無論誰面對心愛之人的熱情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已經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情慾,但終於宣告投降。
手情不自禁地從她的中衣底下探進去,迎合她的需求。
正當他將銀針收起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裡傳出來——
“這就是你的君子作風嗎?”
烺純驚起。
接著,蘇簡言整個人被鮮紅的厲鬼提了起來。
宮烺軒做事一向乾脆俐落,一把提起蘇簡言,同時狠狠敲擊她的後頸,絕無猶豫,蘇簡言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頃刻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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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半夢半醒的蘇簡言感覺後頸傳來一陣輕一陣重的刺痛,便自然而然地將其歸結於酗酒以後的不良症狀。
翻個身,打算接著睡,忽然感覺自己的床上似乎還有其他人,她慌忙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臉龐,以及那安詳的睡容。看清眼前的人是烺純,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她心底竊喜,無聲的歡呼雀躍。
醉酒生事(7)
生怕驚醒烺純,蘇簡言不敢隨意亂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睡容猛瞧,什麼刺痛都蕩然無存,滿心的歡喜。
清逸的睡顏有一種聖潔的氣息。
蘇簡言想起在地府初遇宮烺軒時的情景,當時的宮烺軒也彷彿是睡著了,安詳的神情與他醒時判若兩人。她一直認為宮烺軒那時的樣子與烺純是一樣的,然而現在她才發覺,他們還是不同的。
宮烺軒是美麗的,她見到他時,感嘆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漂亮的人,就像是神的手創造出的人偶。但是同樣的臉蛋,烺純的美總會被人忽視,他身上散發著飄逸出塵的氣息,那種氣場強大到足以掩蓋他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是聖潔的,是不可侵犯的,而她已擁有他,心中強烈的歡喜,無時無刻不在她心底翻湧,有時候覺得自己幸福得快瘋了。
“看夠了沒有?”
端詳之間,背後突然冒出宮烺軒諷刺的話音。
寧靜安詳的氣氛頓時被打破。
“你怎麼在這裡?”蘇簡言轉頭驚呼,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旋即捂口,悄聲道:“噓!小聲一點。”
“為何聽你?”宮烺軒冷笑,聲音更顯嘹亮,“拿來!”
“什麼?”
蘇簡言放棄跟他爭辯大小聲的問題。
這隻陰晴不定的厲鬼不是烺純,絕不會寬容待人的;這隻厲鬼甚至連慕容雅的小心眼脾氣都不如。有的時候,他就像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她在他的面前,就覺得自己成熟很多。但是當他伸出利爪的時候,她又會覺得自己像個小嬰兒,任他耍玩。
“你昨晚要給我的東西!”宮烺軒虛浮在半空,面無表情地道。
蘇簡言想了一想,道:“你說那個壓歲錢呀,烺純說那個不能給你,會帶給你傷害的。”
“拿來!”宮烺軒無視她的話。
“我們是為你好。”蘇簡言語重心長地道。
醉酒生事(8)
“最後一遍,拿來!”宮烺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