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簡言的身手向來敏捷不輸別人。
那一下沒能打中蘇簡言,蘇簡言猛地撲向油燈的方向。
她撿起鎮靈珠,大喊一聲:“我知道你的弱點。”說著飛身撲出,鎮靈珠直送向宮烺軒的胸口。
“你別忘了……”宮烺軒話說一半,身子懸浮起來,避開鎮靈珠,接著伸手握住蘇簡言拿著鎮靈珠的手腕,才又說了後半句,“鎮靈珠原本就是給我用的,即使恐懼鎮靈珠的靈力,但只要避開接觸,鎮靈珠奈何不了我。最重要的是你根本碰不到我。”
影水月隱6
說完,略施擒拿術,遏制了蘇簡言的行動,兩指點她腰間麻穴。
蘇簡言哀叫一聲,便全身麻痺一頭栽進了珠寶玉器堆。
這一連續出招完全使用了凡人的功夫。
“服不服?”宮烺軒冷笑,“就算我是人,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哼,我根本沒認真打。”蘇簡言恨恨地瞪著他,全身動不得,嘴巴卻不饒人,“給我一把劍,傷你決不留情。”
對,還得是辟邪用的桃木劍。
“最後給你一次選擇。”宮烺軒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頜,目露狠色,“要死,還是要活?”
四目相對,戰火一觸即發。
片刻,蘇簡言的呼吸聲漸漸沉重,她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因為知道眼前的宮烺軒是鬼非人,縱然是武藝超群的高手也打不到厲鬼虛無的身子。
她不想討饒,可又想活命,左右難抉擇。
就在這時,碎裂的玉器縫隙間突然滾落一顆白珍珠,發出“叮”的一聲,當真是珠落玉盤,清脆無比。
珍珠似乎是落在了某件珍品上,然後沿著高高低低、橫七豎八的陪葬品一路滾落下來,最終落在蘇簡言的手心。
“啊,是珍珠。”蘇簡言迅速地轉移注意力,這才遲遲地發現自己的周圍全是值錢的珠寶玉石。
然而看著手心裡的白珍珠,她忽然想起那個坐在輪椅裡的憶涵,他就像珍珠一樣溫潤純淨,氣質高雅。
無瑕不成珠,每一顆珍珠都有其微小的瑕疵,但從不影響它的美。
褪去兇狠的神情,蘇簡言瞥了瞥嘴,憋屈極了,道:“想活。”
宮烺軒滿意地勾起一抹刻毒的笑,迅速替她解了穴,“不會再有下次選擇的機會,好好記住,再反抗,你必死。”
“喔。”蘇簡言無可奈何地應道,心裡卻想:
下次離你遠遠的,讓你找不到我。
“跟我來。”宮烺軒站起身子,朝玄室的另一道墓門走去。
影水月隱7
“跟你商量件事。”蘇簡言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她一手拿著珍珠和鎮靈珠,一手提起照明用的油燈,道:“我能不能拿點值錢的東西回去?”這次她學乖了,懂得了必須經過他的同意才能安安心心的拿東西。
“隨便你。”無關緊要的東西他不在乎。
開啟最後這道墓門,宮烺軒率先走進安放玉棺的地宮槨室。
蘇簡言跟隨其後,回頭看了眼堆積如山的珍寶。
他們剛才的打鬥毀了大部分的易碎品,真是可惜了。
兩人走進槨室,裡面除了安放遺體的玉棺外,還放著許多宮烺軒生前用過的、喜愛的物品,另有一些珍珠翡翠,都價值不菲。
而正對面的石壁上則突兀地掛了一幅美人畫。
“咦?這是誰?”蘇簡言提著油燈靠近了觀看。
只見畫中美人一襲紫衣如夢如仙,眼角下方一顆褐色的淚痣。
飄逸出塵的身姿,文靜典雅的容色,那應該是位賢淑的大家閨秀,然而那露出一排牙齒的燦爛笑容,暴露了活潑開朗的本性。
蘇簡言想起昨晚宮瑾然對她的評價,不禁黯然,嘆口氣,道:“唉,人家那才叫美人啊。”
她算什麼小美人?
充其量只能稱為可愛,而但凡被稱為可愛的人一般都算不上是美人。
地宮的光線很暗,空氣陰冷的宛如黃泉路上沁人心脾的陰氣。
蘇簡言提著油燈轉過身,想要詢問畫中的美人是誰?
然而,她驚詫地看到宮烺軒的眼睛流露出了迷茫。
他凝視著美人畫,緋紅色豔麗華美的盛裝下是驚心動魄的美,那種死亡的美,充斥著絕望,他的眼睛似乎也充滿了絕望。
隨著他的目光傳出的迷茫,她忽然感到一絲悲傷。
那一定是宮烺軒很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