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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她都不知道神在哪兒。
可是不讓宮烺軒重生,宮烺軒一定會搶佔烺純的身體。
他就是那麼自私,重來不顧及別人的想法,總是我行我素,想出現就出現,想離開就離開。
也重來不跟她商量,他們不是同舟共濟的夥伴嗎?
蘇簡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著急過。
她還要去幻夜城,跟烺純一起去幻夜城。
她突然有種恐懼——烺軒會傷害烺純!
孿生之爭10
宮烺軒忽然抬起手臂,慢慢地撫摩著蘇簡言的臉頰。
他的身體是烺純的,即使他的眼底少了烺純的清明與平和,但手掌傳出的感覺卻是不會變的。
依然沁涼沁涼,宛如雪融化在她的臉頰。
他陰陰地笑道:“臭丫頭,說什麼傻話呢?這就是我的身體,確切的說,是我的新身體。你不是也得到了新的身體嗎?我們都重生了。”
他驀地抬起她的下顎,口吻陰冷,像是厲鬼的陰氣從烺純的口中飄散而出,“你不是想要看看神嗎?接下來我要找出神,代表天空的遠古之神,讓你見見神的樣子。”
他將語氣放柔,“算是作為我的答謝。”
“什麼新身體,這是烺純的身體!是烺純的!”蘇簡言出手打掉宮烺軒的撫摸,她的臉蛋漲的透紅,彷彿憋了一肚子惡氣,衝他大吼:“你們是不一樣的,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啊!即使你們長的一模一樣,可是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啊!”
宮烺軒的手突然僵直在半空,錯愕地看著她,“你說什麼?什麼烺純?”
他並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孿生兄弟,帝都裡知道此事者寥寥無幾,即使是他們的父皇泰安皇帝大概也已經忘記還有個叫“烺純”的兒子。
宮烺軒雖然不知道自己有孿生兄弟,但是卻聽過“烺純”這個名字。
就在三年前。
就在那個紫衣女孩走進帝都,“烺純”這個名字也隨之出現。
那日,紫衣女孩對他說的話還歷歷在耳——
……
“軒,對不起,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愛上你。”眼角的淚痣像是一種嘲笑,紫衣女孩誠懇地對他說:“你太像一個人了,那個人他叫烺純。烺純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好朋友,他就像我的哥哥。我看到你,只能把你當作哥哥,沒有辦法產生男女之愛。”
……
“哈哈哈……”宮烺軒狀如瘋狂般發笑,“烺純!原來他就是烺純!”
孿生之爭11
蘇簡言有些害怕宮烺軒突如其來的瘋狂,怯怯地問:“你也知道烺純嗎?”
“當然知道!”宮烺軒目露仇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就因為這個人跟我長的像,紫晴才以此為理由拒絕我。”
曾經的愛有多深厚,如今的恨也同樣刻骨。
當他在街上初見紫晴時,那個明豔瑰麗的女孩一身紫色襦裙,眼角一顆褐色淚痣,笑起來的時候活潑俏皮,又彷彿帶著似有似無的淡淡惆悵。
他莫名其妙的愛上她,也許算是一見鍾情。
那之後,在他刻意的不著痕跡的安排下,兩人相識卻沒有相愛。
因為她的一句“不可能愛”,他的存在被她扼殺,究其原因,只是他跟一個叫烺純的人長的像,所以他的存在彷彿就是多餘的。
這世上已經有個人是長的那樣的,有必要再有一人是一樣的嗎?
他並不知道。
宮烺軒回想起往事,心中不免又愛又恨,有喜有悲。心底的瘋狂瞬息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悽婉,是苦楚。
他的心情像是女人一樣,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們真的很像嗎?”他彷彿在詢問蘇簡言,又彷彿在喃喃自問。
蘇簡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相像程度就像他們的容貌一樣,超出了人所想象的範圍。
但看見宮烺軒眼底的沉暗,深不見底。她又立刻搖了搖頭。
他們還是不同的。
烺軒彷彿是硯臺裡的墨,他隱藏在黑暗裡,人們永遠不可能在墨中間看出什麼來。
而烺純彷彿一池清澈的碧水,害怕陽光便躲在水底,但大家還是能清晰的看清他,可是水底又什麼都沒有。
紫晴是誰1
“為什麼點頭,又搖頭?”宮烺軒在她的酒窩旁輕撫,彷彿在撫摸著紫晴眼角下的淚痣,神情似有恍惚,“何必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