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豪華的馬車裡探出一顆英俊的頭顱,眉宇間一絲陰柔。
宮瑾然執摺扇的手從車窗裡揮出,竟是在向追趕馬車的一頂官轎揮手告別。
與你的約定6
那頂官轎裡坐著朝廷重臣太師李沛,抬轎的四人顯然都是高手,他們施展輕功,官轎騰空而起,速度絕不遜色宮瑾然的馬車的速度。
“快回來,不準出城。”李太師一手掀著轎簾,一手扶著轎門,白眉深深擰成結,扯著嗓子呼喊,“快關城門,不要放瑾然王爺出城。”
“李太師,你多保重,本王會帶各地的特產回來孝敬你。”宮瑾然笑得狂妄而得意,揮著摺扇跟李太師做最後的告別。
馬車便衝出了城門。
他正要坐回車廂裡享受難得的清靜,眼睛卻跟立在城門口的蘇簡言不期而遇。
“停車停車。”他急忙以摺扇敲打車壁,卻又想到李太師即將逼近,忙又改變口吻,“不行不行,繼續跑。”搖了搖頭,又換態度,“還是不對……”
“瑾然王爺,您到底是要停車,還是快跑!?”車伕摸不著頭腦,竟對著堂堂的瑾然王爺吼了起來。
“放慢放慢,一會兒就行。”宮瑾然並不計較。他開啟車門,一手扶住車頂,另一隻手伸向蘇簡言,熱情召喚,“小言兒,快上車。”
“喔,謝謝你帶我一程。”蘇簡言也不客氣。
她原本就想速度離開幽藍城,走得越遠越安全,自然是不拒絕宮瑾然的殷情邀請。她速度奔向馬車,伸出手握住宮瑾然。宮瑾然也緊緊握住她,一個猛力上拉,便將她提上了自己的車。
蘇簡言的腳剛跨上馬車,那車伕突然猛拉韁繩,兩匹純種汗血寶馬前蹄立起,仰天長嘶,馬車向後倒退帶起劇烈的衝擊力,蘇簡言和宮瑾然來不及防範,雙雙滾進了車廂裡。
“瑾然王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和女人廝混。”車伕埋怨似得嘀咕,眼睛瞅著眼前突然飛躍而來的四個人,正是李太師那四個抬轎的高手。
“你以為本王願意嗎!你幹嘛突然剎車!”宮瑾然憤憤地從車廂裡爬出來,額頭凸起一塊明顯的紅包。
與你的約定7
他用摺扇指著紅包,怒道:“看看,這就是你剛才的罪證,你讓本王受傷了。”
“還有我!”
蘇簡言從車廂裡探出頭,也指著額頭上的紅包。
不過她的態度明顯不如瑾然王爺來得怒不可遏。
年輕的車伕坐在中間。
他望了望左側的宮瑾然,宮瑾然左邊的額頭凸起一塊紅包;
他又轉頭望了望右側的蘇簡言,蘇簡言的右邊額頭凸起一塊紅包,很清楚的顯示了兩人在剛才的衝撞中,額頭互撞凸起一塊紅包。
“對不起,讓兩位受傷了,小生深感愧疚。”車伕斯斯文文地說道。
蘇簡言這才看清眼前的車伕,這個車伕體形清瘦,膚色白皙,看起來像個奶油小生,加上那句酸溜溜的道歉語,活脫脫一個窮酸書生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剛才勇猛駕車的勇敢車伕。
“你能有輝夜一半的小心,本王就心滿意足啦。”宮瑾然拿摺扇用力地敲打車伕的腦袋。
“瑾然王爺別鬧了,還是先想辦法怎麼離開吧,要不行的話我們回去算了。”車伕縮著腦袋,看起來很怕宮瑾然的樣子,但口氣卻是沒大沒小的。
“什麼啊?你們要回去了嗎?”蘇簡言看向宮瑾然,神色平靜,“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下車了。”
“不準。”宮瑾然拿摺扇在蘇簡言的頭頂敲了一記,轉頭看向氣喘吁吁跑上來的李太師,“李太師算了吧,你的四個高手可及不上本王身邊的兩大高手。”
“瑾然王爺,是三大高手,小生也會點武功的。”車伕小聲提醒。
“混小子……不學無術……將來……怎麼繼承大統……”李太師支著一把老骨頭,步履艱難地一步步逼近宮瑾然的馬車。
剛才他雖然坐在轎子裡,但上下顛簸的感覺對老年人來說無疑是一大摧殘。
“本王從沒有想過繼承大統。”宮瑾然的臉色突然變得陰鬱起來,“你別逼我。”
與你的約定8
“瑾然?”蘇簡言看著宮瑾然的突變,發覺他也是個有秘密的人。
“輝夜、常青道長,這裡交給你們了,本王先行一步在指定地點等你們。”宮瑾然摺扇一揮,袖袍一甩,面色陰暗地鑽進了車廂裡。
早已埋伏在城外的輝夜和常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