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其斂財手腕毒辣,江湖人也害怕慕容雅是因為其恐怖的武功,朝廷同樣害怕慕容雅是因為其富可敵國的財富足以動搖國家根基。不過,慕容山莊歷代當家都只在生意場上高調,朝廷和江湖他們一向不招惹。
“慕容老闆,人家不識抬舉不跟你做生意,我們跟你做啊!”圍著慕容雅轉的商人們個個諂笑起來。
“慕容雅的規矩一向是先預約再談生意。”慕容雅簡單的一句話,婉轉地拒絕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個有著少年人文秀臉龐的鉅商,至始至終掛著溫善的笑容,看起來謙和有禮,令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不禁懷疑起傳言的真實性。
慕容雅側目遠望。
忽然,他的笑容愈發的親和了。
他等了一個下午的人,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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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捲枯草,卷不走天上的陰雲。
太陽躲進雲層,時隱時現,彷彿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從東方移至西頭,臨近黃昏。
一匹腿短體壯的棕黃色大馬拉著車,緩緩駛向酒肆。那匹大黃馬一看就知不是什麼精良的品種,但卻是匹能自行辨認方向的聰明的馬。因為蘇簡言坐在上頭從不駕車,大黃馬還是帶著她和烺純接近了幻夜城。
蘇簡言依舊坐於馬車外頭,她的臉比天上的陰雲更顯陰鬱。
車內傳出元夕滔滔不絕的說話,烺純沒什麼話可講,但元夕不停糾纏他,他無可奈何只得回她一兩句。而每次聽到烺純出聲,獨坐在外的蘇簡言就會下意識地咬下唇,手指擰衣角,顯得很憋屈。
齊聚幻夜(4)
這時,一陣狂風猛然刮過。
酒肆裡突然躍出一男一女,他們乘風而起,瞬息之間已躍到蘇簡言乘坐的馬車上。馬車猛地劇晃了一下,大黃馬似煩躁地打了幾聲響鼻,再也拉不動這滿滿的一車人,索性不再前進,甩著馬尾,原地踏著小碎步。
“小言兒——”宮瑾然激動地張開雙臂,熱情地擁抱蘇簡言,“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日日夜夜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思念你。經過這段時間的分離,我徹底想明白了。小言兒,我決定,我要娶你為妻。”
“啊!?”蘇簡言以為錯聽,從宮瑾然的懷抱掙扎出腦袋,眼睛大睜如銅鈴,驚詫:“你說什麼!?”
她十六歲入黃泉,這個年齡在現代距離嫁娶之事還很遙遠。而且,她那一生勤於劍術領域,對愛情處於懵懂狀態,雖然憧憬過,但家教嚴厲,無緣品嚐愛與被愛的感覺。現在宮瑾然沒來由的一句,令她措手不及,不知怎麼回應。
烺純掀起車簾,就看見宮瑾然和蘇簡言擁抱在一起,兩人親密無間。胸口突然有些不舒服,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知道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難以描述。
他有些恍惚,有些出神。
而後,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怔怔抬頭,看見一名紅衣如火的明豔女子正朝著他笑。
“公子,知棋在濟世醫館,我代他前來迎接你。”苗薇的笑容燦爛無比,“我已大致瞭解公子的情況,公子名叫烺純。我可以叫你烺純嗎?公子可以直接喊我苗薇。”
宮瑾然、苗薇、知棋三人是在浣玉城與烺純、蘇簡言二人分離的,之後分成兩隊人前往幻夜城。途中,宮瑾然和苗薇輪流糾纏知棋,終於令知棋說出烺純的一些事,而這些事濟世山莊的人基本都知道,算不上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烺純輕輕點頭,他記得眼前的紅衣女子。
“喂!誰讓你抓著烺純了?”元夕最後探出頭,卻是最囂張的那個。
齊聚幻夜(5)
鞭子急甩而出,卷在苗薇的腕上,隨即往後一扯。元夕打算給苗薇一個下馬威,因為苗薇不知廉恥地抓著烺純,那個很像小九的男子。只有她可以欺負小九,所以也只有她可以欺負烺純。
然而,苗薇遠沒有她想象中的嬌弱。
苗薇冷笑。她鬆開烺純的手腕,反手迅速卷握住鞭子,後退三步,暗運內力反將元夕扯出車廂。
元夕驚駭。她試圖抓住什麼,情急之下抓到烺純的肩。然而,以烺純柔弱的體質根本承受不了兩個懂武功的女孩,拼鬥之下的內勁。
烺純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子緊隨元夕,如一片飄零的雪飛出車外。
蘇簡言親眼看見烺純受到元夕和苗薇的間接傷害,她眸光一凌,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足尖上踢,踢中宮瑾然的胯。宮瑾然的背向後一拱,痛得直打滾。蘇簡言不懂輕功,但彈跳力不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