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怪嚇人的。”
“爹爹,烺純公子還要醫治女兒腿上的傷,可不能傷了他呀。”
“我的心肝寶貝女兒,可是他傷了你啊!”姚大心疼地拉過女兒,好生勸慰,“乖女兒,爹爹明兒一早就去城裡綁個大夫……不不不,是‘請’個大夫過來替你醫治。你要是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年輕漂亮的,爹爹就給你綁……不,我是說‘請’個年輕漂亮的。你看怎麼樣?要是女兒還不滿意,爹爹就給你多綁……呸!”
他突然打了自己一嘴巴,低聲喃喃:“這習慣怎麼老改不了。”
“爹爹,那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是打過娘嗎?還不是跟娘生活了這麼多年?娘也沒嫌棄你。”
“呸呸,陳年舊事還提它做什麼?爹早就不打你娘了,爹已經洗心革面做好人,做君子。”姚大啐了口唾沫,怒氣勃發,“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小人,都是敗類,都是人渣,都是……唉!幾年不幹壞事,罵人的詞兒都忘了。”
“爹爹,那你更不能傷他們了。娘教育女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爹爹不殺他們,就等於救了兩條命,做好人。”
姚薔說“他們”的時候,眼睛羞澀地瞥了眼蘇簡言懷抱著的烺純。
蘇簡言見狀,認真地盯著姚薔,而手臂則悄悄抱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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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烺純就像抱著一隻精緻的人偶娃娃,只不過這隻娃娃過於龐大而已。
“這是你娘說的?”
姚大讀書不多,早年落草為寇,聖人的道理懂的不多,也都是近幾年慢慢從妻子口中瞭解的。
他的妻子葉娘也是當年為寇時被他綁回寨子,做了他的壓寨夫人。葉娘本是富貴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禮,溫柔賢惠。自從姚大被三王爺點化,姚大的態度驟然大變,處處聽從妻子的教誨。
他見女兒點點頭,隨即笑道:“你娘說的都對。兄弟們,先把這兩人押到柴房,容我同夫人商量後再做定奪。”
一群洗心革面的惡徒們有條不紊地開始拿繩子將蘇簡言和烺純五花大綁,綁人的活幹起來可比他們幹農活要順暢的多,也經驗豐富的多。
漸漸地,人群散走。
夏季的天空,霍然落下豆大的雨珠。
宮烺軒站在薔薇籬笆的院子裡,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唯一看得見他的女孩,彷彿也遺忘了他。
雨珠打在屋簷,打在薔薇花的籬笆上,打在地面,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是他的世界卻如此安靜,沒有一個人的世界,只有他自己這個不屬於陽間的厲鬼,他忽然感到了寂寞。
他展開手心。
雨珠無所阻礙地穿過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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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雨斷斷續續下個不停,忽而大,忽而小。
蘇簡言跟姚大比拼力量已經令她筋疲力盡,那會兒聽到姚薔言辭裡明顯的偏袒之意,她明白自己和烺純暫時是無性命之憂了,而烺軒就更不用她擔心了,沒人看得見厲鬼,那個常青道人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兩次為難烺軒。
她覺得現在的情況挺好的。
原本她和烺純就想在此下榻一晚,雖然此刻他們睡的是柴房。
不過,在宮瑾然跟隨的那段時間,她睡在柴房已成習慣,此刻除了手腳被捆了個結實不方便行動外,其他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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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烺純也在她的身邊,雖然昏迷不醒,但過一會兒他就能清醒。被烺軒附身後都會產生短期後遺症,算不得大礙。烺純只要不曬太陽平時跟健康人沒什麼兩樣。
於是,她聽著夜裡的雨聲放心地睡著了。
深夜的時候,感覺有人撬開她的嘴唇,往裡塞了什麼東西。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像是姚大,但是她太困,旋即又睡著了。腦袋晃晃悠悠地靠在了烺純的肩膀。
姚大在蘇簡言的嘴裡塞了布團,防止她夜半叫嚷,擾人清夢。又看了看昏迷的烺純,瞧了瞧自己手裡的另一團布,想起女兒的一顆芳心牽掛著眼前漂亮的年輕醫師,他愛女心切,也就放棄了堵烺純的嘴。
姚大轉身走出柴房,闔上木門。
烺純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手腳被繩子牢牢地捆縛,難以脫身,亦難行動。似乎知道自己動彈不得,索性不動絲毫,只是側過頭,看了會兒枕著他的肩膀酣然入睡的女孩。
他不似宮烺軒那般的厭惡與人親近,但他也不會親近女孩子,受禮法薰陶,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