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劇烈搖晃,他的長髮顯得凌亂不堪,一縷髮絲糾纏著窗臺上的野薔薇,野薔薇輕輕地晃了一晃。他的中衣幾乎被撕裂,露出了迷人而優雅的鎖骨。
然而這一切絲毫不影響烺純的睡眠,他的神態依舊寧靜安詳。
宮烺軒安靜下去。
就像蘇簡言眼裡的安靜,就像烺純沉睡中的安靜,他也終於安靜了下去,可是他的安靜裡帶有一絲哀傷,一點揪痛,一些孤傲。
手臂垂在兩側,宮烺軒冷傲地俯視沉睡中的烺純,無所謂地笑了笑,嘶啞的嗓子平緩地說道:“你醒不過來又與我何干?是你的女人要死了,又不是我的。你就繼續裝死吧,好好睡吧,把所有承諾都忘了吧……”
他又目不轉睛地注視了一會兒烺純的睡容,確定烺純確實沒有醒來的跡象,然後終於忍受不了心裡無限擴大的恐懼,無力地蹲坐到地上,萎靡不振。
凋零之夜(20)
宮烺軒呆呆地望著地面,眼裡的仇恨、惡毒、冷嘲熱諷全部消失,他很安靜,是那種呆滯的安靜。他蜷縮在竹榻下,雙臂抱住胸口,感覺全身冰冷,眼前是一片純白。他走出黑暗的深淵了嗎?原來黑暗之外是蒼茫的白色,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浩瀚,是無依無靠的孤單。
宮烺軒的肩膀突然抽了一下,他已經什麼都剋制不了了,眼淚撲簌簌地掉下去,他就像個孩子蹲在角落裡抽泣。起初有所壓抑,到後來放聲哭泣。
天地間又只剩他一個人。明明有人願意接納他,明明有人願意包容他,可是那些人都被他害死了,那些人閉上了眼睛都不願意再看看他。
他失去了本來可以得到的。
他不想承認的,不願意承認的,一直剋制著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