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小說:愛上燕鐵衣 作者:閻王

血翻滾,更何況是燕鐵衣。

12、我想更瞭解你 。。。

燕鐵衣一點一點地問著。裴詠也在努力地回答著。燕鐵衣逐漸知道,雖然他們才一年不見,。傷害裴詠的人,知道燕鐵衣卻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而且,仇人是因為色才傷害他的。

我急得都快跳腳了,這樣問要問到什麼時候去啊。我大概知道是因為裴詠的妻子被一個混蛋看上了,然後那傢伙就擄了他的妻子,折磨裴詠。而且,我依稀還記得,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仇人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我全都不記得了。

裴詠顫抖著、抽搐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散亂,爛眼及瘡口中的膿血黃水淌流不停,腮邊的小孔裡也湧出了更多涎液來。他已經接近油幹燈滅的情形了。燕鐵衣也很著急,卻偏偏沒辦法。裴詠曾在燕鐵衣生命垂危之際救了他,可突然卻以這樣悲慘的一面出現在他的面前,瀕臨死亡。我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我連看著這樣的裴詠就覺得心疼,更何況是他。

我站在門口看了又看,好不容易才看到熊道元滿頭大汗地捧著一個超大硯臺來了。我推推他,讓他趕緊送上去。燕鐵衣聽到熊道元喊他,大怒,回頭正準備開罵。看到他手中的硯臺,眼中一亮。他接過硯臺,放在裴詠腳下,讓翡詠用腳寫字。

看到燕鐵衣的臉色好了一點,我才舒了一口氣。他眼裡的悲楚、辛酸與怒焰讓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喘大氣。

眼見著裴詠寫下“胡絢”、“我妻沈娟”、“十月前”,我心中一悲,淚不禁滑落。裴詠的生命已經到頭了。他與妻子一直到最後關頭都是互相惦記的,解脫了這身臭皮囊,你們下輩子再好好相守吧。

大夫趕來了。他來了也也沒用。裴詠身染毒瘡,周身潰爛,血竭氣虛。大夫囁嚅地說,自己再盡力,也沒得救了。得到這個結論,我的淚落得更急了。為什麼,總有那些人,為了私慾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傷人。胡濤是,這個胡絢也是。像這種人,用法律根本無法處置。在這個崇尚以暴制暴的世界裡,只有讓敵人比自己更痛,他們才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燕鐵衣的聲音很低沉。“他的嘴……”

李大夫的汗都嚇出來了。燕鐵衣在社裡一般都很和氣的,他這種悲愴、酷厲的神態,李大夫極少看見。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是燕鐵衣的另一面嗎?可是,心中的酸楚卻一陣陣上湧。他是被逼的。

“那是被一種極細的羊筋肉線縫合的。當初在縫合的時候,一定是先將他的唇片割削,在血肉未乾之際,再將上下唇粘連在一起縫實……照這唇痕結疤的情形看來,恐怕也有四五個月左右的時間了……至於他左腮所開的內洞,也是人為的,自腮孔上灌塞飲食,讓裴爺可以勉強活下去……”心中一陣陣發冷,好狠毒的心思,好可怕的人。這種人,怎麼可以毫無愧疚感地活下去?

我因害怕身子微微顫抖著,卻不肯放棄燕鐵衣的一點一滴表情。看到他平靜地看著裴詠斷了氣,看到他靜靜地站在裴詠的屍身前,最後臉上露出的一絲苦澀。他說,厚葬裴詠。然後沒再說什麼,向門外走去。只是腳步邁動間,有些踉蹌不穩。在場的人默默地幫裴詠收拾著後事。我的淚如雨下,為燕鐵衣心酸,也為這位死去的大哥傷心。

我陪著眾人幫著裴詠入土為安。在裴詠的靈前,我吹起了“哀樂”。在我的家鄉,每個人死時,都要放這曲首子。無論是什麼身份,無論是什麼性別,所有人都一樣。翡詠希望你一路好走。希望你與妻子以後永生永世不再分開。

“這首曲子真悲哀。”燕鐵衣站在我的前方,一瞬不瞬地盯著墓。他這些天瘦了。圓圓的娃娃臉也凹下去了。沒人敢惹他,因為大家現在連胡絢都找不到。燕鐵衣不再溫和,他已經勃然大怒了好幾次。只是對我,他仍然保持著客氣。

“樂之所至,哀亦至焉,哀樂相生。”我輕喃。我只能以這種方法,對死者進行祭奠。

“那天,謝謝你。”燕鐵衣安靜地看著裴詠的墓良久,突然開口。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想到他為什麼道謝後,才知道大熊哥已經跟他說了。謝我幹什麼,本來就是你想到的主意。我只是不忍心見到你的朋友活著受那種折磨,才盜用你的想法,讓大熊哥找來硯臺的。

“燕大哥,不用了。”聲音有些哽咽。連我這個旁人看到裴詠的慘狀,都悲憤成這樣。燕鐵衣此時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我不敢勸解他,因為他看上去仍然是那麼平靜。只有在偶爾對熊道元和崔厚德的怒叱中,我才能感覺到他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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