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天路,大家都是飢腸轆轆了,此刻聞到這誘人的菜香,更是食慾大增。卓玲忍不住第一個伸出筷子去夾菜,“小姐,你先嚐嘗這個……”
“等一下。”陳毅冷靜的打斷她,卓玲不解,“怎麼了大叔?”
陳毅不吭聲,只從隨身的袋囊裡摸出一根銀針,一一在飯菜和湯中試過,看到銀針並沒有變色,這才朝藍夕點點頭,道:“小姐,可以吃了!”
卓玲看得驚疑不已,不由得轉向藍夕,“小姐,這是?”
藍夕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沒事,吃吧。”說著舉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嗯,這菜味道不錯。”
這一路上,因為有了前車之鑑,所以每一次吃飯之前陳毅都會用銀針試試飯菜是否被下毒,她已經習慣了,而卓玲因為是第一次和他們一起吃飯,所以對陳毅此舉甚是奇怪。看看大家都若無其事的吃著,儘管不解,但她還是善解人意的停住了發問。
飯後,夕陽也徹底的墜入了黑暗。幾個人又困又乏,藍夕便吩咐他們都去睡了,自己也插上門閂,疲倦的躺倒在了床上。
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疲倦得要死,可偏偏卻睡不著。
北去凌秋國(13)
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疲倦得要死,可偏偏卻睡不著。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紛繁複雜的過往,但依然於事無補,只好靜靜的躺在床上,在窗外照射進來的淡淡的月色裡,思緒此起彼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的意識開始迷糊時,突然鼻中聞到了一種淡淡的異香,她的心不由一緊,暗叫一聲不好,慌忙屏住了呼吸。
一聲門閂輕微跳動的聲音在這靜夜裡清晰的響了起來。隨即,門被輕輕的開啟,一個黑衣黑褲,黑巾蒙面人閃了進來。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從窈窕纖細的身形上可以看出,蒙面人是個女子。只見她輕盈的閃到床邊,凝神看了看床上緊閉雙目一點反應也沒有的藍夕一眼,露在外面的眸子裡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然後,她的手快速的在藍夕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直到包袱裡,被子裡,枕頭裡,每一個角落裡都沒找到時,不由奇怪的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你在找什麼?”
蒙面人猛地轉身,霍然見陳毅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門口,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眼神卻冷得足可以結冰。她不由得吃了一驚,迅速的迴轉身,直覺的像要抓住床上的人做擋箭牌。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剎那,床上原本應該被迷香迷倒的人兒卻突然躍起,隨手一把菸灰向她迎面甩來。她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慌忙彈跳到一邊避開,而藍夕也趁她手忙腳亂的空當,敏捷得如同脫兔一般,奔到了陳毅的身後。
蒙面人萬沒料到他們竟然早有防備,不由得又急又氣,低低的呵斥一聲,岔開五指,直奔陳毅而來。
“小姐,你退到一邊去,我來對付她。”陳毅低低的道,藍夕點頭,迅速的退後。
蒙面人的掌風帶著一股難聞的腥味,陳毅冷冷一笑,不屑的道:“跟我玩毒?別忘了我陳某人可是神醫,自古醫毒不分家,這等雕蟲小技還敢在你陳大叔面前賣弄?”
北去凌秋國(14)
說著身形一動,奇快無比的欺身上前,手腕一翻,一股白色的粉末迎面朝蒙面人灑去,那股腥味迅速消散,蒙面人一驚,掌風一收,改劈為掃,直取陳毅下盤。
陳毅曬然一笑,十指一張,身形一晃,藍夕直覺眼前一花,兩條身影已糾纏在了一起,打得難分難捨,一時竟分不出勝負。
倏的,蒙面人悶哼一聲,胸口結結實實的中了陳毅一掌,蹬蹬蹬的一連退後了好幾步,一把捂住了胸口。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陳毅沉喝一聲,正要欺身上前逼問,蒙面人突然甩出一把暗器,迎面朝他灑來,速度奇快無比,陳毅一時被逼得手忙腳亂。
藍夕驚呼一聲,“小心!”
陳毅頭一偏,蒙面人已彈跳而起,從窗戶裡撲了出去。
“糟了,她要逃!”藍夕一跺腳,陳毅閃躲開那些暗器,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小姐,她跑不了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窗外傳來了蒙面人的一聲慘呼。
藍夕又驚又疑,還來不及說話,依依已跑了過來,“小姐,卓玲不見了!”
藍夕冷哼一聲,“果然是她!”
月光下,卓玲面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