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婆娑下,沒戴面紗的白菀兒捂著胸口,一臉的蒼白,她看看一臉戒備的陳毅,再看看帶著猙獰面具的上官塵,虛弱的一笑,“對付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用不著這麼草木皆兵吧?”
上官塵冷漠的看著她,不屑吭聲。
陳毅冷冷一笑,道:“如果是一般的女人,當然用不著這麼防備著。但,白姑娘是一般的女人嗎?就算是受了傷,恐怕也是一隻受了傷的毒蠍子,不得不防吧?”
白菀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上官塵高高的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冷冰冰的,“說吧,這回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白菀兒深吸一口氣,“我要見定王妃!”
上官塵看也不看她,“抱歉,你還沒有資格見我們夫人!”
白菀兒急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陳毅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聲喝道:“行了,別耍花招了,上次你們用卑鄙手段把我們夫人擄走,這次你自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上前一步,拉開了動手的架勢。真是的,這個女人也太無恥了,她以為你是誰?她做的那些事夠可恥的了,怎麼還敢有臉前來,口口聲聲說要見王妃?
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白菀兒一著急,不由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頓時牽動了內傷,唇邊浮出了一抹血跡。
上官塵冷眼看著,不言不語。陳毅忍無可忍,“不用再演戲了,我們不會上當的……”說著一掌就劈了過去,掌風凜冽,毫不留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白菀兒竟不避不躲,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只聽她悶哼一聲,身形踉蹌退了好大一步,然後,“噗”的一聲,張口狂噴出一大口鮮血,噴在了旁邊的樹幹上,樹幹頓時血跡斑斑。
我的心永遠只為你跳動(11)
月光下,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人也搖搖欲墜,只有勉強扶住身前的大樹,才得以沒有倒下去。
陳毅見她竟然不躲,不由一呆。而上官塵,眸子更加深邃起來,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白菀兒慘然一笑,看著他們,“我是來給定王妃送解藥的!既然你們不讓我見她,那好,我不見了!但是,請你們一定儘快將解藥給她服下,她的毒再不解,就只能等著子時一過,毒發身亡了……”
攤開的手掌心裡,赫然是一個瑩白光潔的小瓷瓶。
陳毅撇嘴:“你有這麼好心?”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這突然的轉變,怎能不遭人質疑?
白菀兒苦笑,“閣下不是號稱神醫麼?若不相信,儘可拿去檢驗……”說著一揚手,將小瓷瓶朝他拋了過去。
陳毅接過瓷瓶,看了看上官塵,後者不置可否,於是,他開啟了瓶子,聞了聞味道,點點頭,“不是毒藥。但是,”他疑惑的看著白菀兒,皺起了眉頭:“我們又怎能確定這是六日飛血的獨門解藥?你們的國師不是想用解藥來換遺詔麼?又怎能任由你拿了他的解藥來救人?”
他是號稱神醫,但是他對毒藥的研究並非如醫人那麼的精湛,更何況這種獨門配方的毒藥!
白菀兒淒涼的一笑,“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給我,解藥是我偷出來的,我身上的傷,也是他打傷的……”
陳毅的臉色一變。
白菀兒趕緊道:“不過你們放心,我在半道上已經甩了他,他不會跟到這裡來的……”
上官塵不擔心這個,若真有追來的跡象,他隱匿在方圓幾里開外的侍衛早就該發現了。他在思考的是,白菀兒為什麼會給他們解藥?她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到底,要不要冒這個險?
看到他們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白菀兒一跺腳:“再不讓定王妃服下解藥,就來不及了……”
我的心永遠只為你跳動(12)
陳毅聲音一沉,“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白菀兒一呆。是啊,憑什麼?自始至終,定王妃一直都當她是朋友,而她呢?卻一直都在利用她,傷害她!如今,又如何讓人家再相信自己?
她苦苦的笑了起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我相信她!”
一個虛弱的聲音柔柔的從門口傳來,眾人齊齊望去,只見披著外衣的藍夕在依依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口,神色憔悴,面白如紙,每走一步,都要很努力的喘氣,呼吸,否則,就會窒息。
“夫人!”上官塵皺了皺眉頭,“你的身體還沒好,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