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人影影綽綽的站立,為首的,正是那戴著猙獰面具的無顏。
山風拂過,白衣飄飄,愈發得顯得清俊出塵,風采不凡。
看到被反剪著雙手押出來的藍夕,上官塵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這女人,又受苦了!
他沙啞著聲音,冷冷的對蒙著面紗的白菀兒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白菀兒的聲音又變得不正常了,“我要先看東西再放人!”
上官塵強壓著隱隱的怒氣,“閣下不覺得太過得寸進尺了嗎?”
白菀兒冷笑,“籌碼在我這邊,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上官塵額際的青筋暴動,左手不禁緊緊的捏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裡。該死的,他何曾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威脅要挾過?
還未待她說話,藍夕已尖聲叫了起來,“無顏,不能把東西給她!她們是赫都的人!你就算是把東西給了她,她們也不會放了我的……”
話音未落,臉上已啪的捱了一掌,頓時像火燒雲一般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白菀兒驚怒的瞪著那個打了藍夕一巴掌的侍女,斥道:“誰讓你動手的?”
侍女低著頭,“姑娘,奴婢看她胡說八道,所以……”
白菀兒冷冷的道:“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侍女的頭更低了,“自然是奴婢們聽姑娘的吩咐!”
“知道就好!”白菀兒冷哼一聲,“東西還沒拿回來,你就敢擅自動手?”頓了頓,道:“自己掌嘴!”
“是。”侍女應了一聲,左右開弓,啪啪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退下。
藍夕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搞什麼東東?不就是想故意打給對岸的無顏他們看嗎?犯得著這麼演戲麼?
果然,上官塵一看到她們居然敢動手打藍夕,氣得七竅都要冒出煙來了。
他鄉遇故人(21)
果然,上官塵一看到她們居然敢動手打藍夕,氣得七竅都要冒出煙來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有任何的動作,人在她們的手裡,他只能忍。否則,受傷害的還是藍夕!
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面銅鏡,對著白菀兒揚了揚,道:“東西在這裡。我們王爺說了,這東西放在我們手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這是你們凌秋國內部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只要我們的王妃平安無事即可。
但若你們敢耍什麼花招,或者對我們的王妃不利,就休怪我們毀了鏡子,大軍壓城……”
白菀兒所有所思的看著他手裡揚著的那面鏡子,沉吟不語。
而藍夕一聽無顏的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上官塵寧願不要鏡子,寧願放棄這個得知凌秋國內部秘密的大好機會,也要將她換回去,一時間千萬思緒湧上心頭,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白菀兒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將她交還回去?她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道:“你贏了!”
聞言,白菀兒詭異的一笑,“現在說贏,還為之過早!”她突然揚聲朝著對岸道:“好,我同意交換!”
上官塵鬆了口氣。
白菀兒沉聲道:“以鐵索中心點為界,你帶東西,我帶人,數到三,咱們一手交鏡子,一手交人……”
上官塵毫不猶豫,“好!”
藍夕急了,又不顧一起的叫了起來,“無顏,不能相信她,她是……”
她剛想說“她是白菀兒”時,突覺嗓子一啞,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白菀兒一嘆,“娘娘,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覺得你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嗎?還是點了你的啞穴比較好啊,省得你亂說話,也省得一會兒我的侍女再打你耳光!”
藍夕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他鄉遇故人(22)
面對她吃人似的表情,白菀兒不以為然的一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推著她就往鐵索橋走去。
白霧翻滾,雲深裊繞,那條鋪著窄窄的一層木板的鐵索在半空中蕩啊蕩,像盪鞦韆一樣,看得人心驚膽寒,哪裡敢走上去?
藍夕臉都白了。這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屍骨無存了。白菀兒她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存心要讓他們死?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白菀兒別有用心的一笑,“怎麼,怕死嗎?”
藍夕突然燦爛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