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沅當上擎王妃,試問這麼個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說聯絡不上就聯絡不上?
派出去十個探子,竟然沒有一個查到她的下落!
難不成她惠貴妃的月俸易拿?
飯桶都跑到她底下白白吃飯不做事?!
“奴才知罪!”
又一隻被子狠狠擲過去。
跪在地上三個黑衣人紋絲不動,被子砸到最左邊那名黑衣人而上,裂出一道傷口,鮮血沿著臉頰緩緩流下。
“呀!”
惠貴妃身後的侍女見狀低呼。
“大驚小怪什麼?”她凌厲的眼神掃過去。
粉衣侍女驚慌不已地跪下,咚的一聲,“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
“哼!”
惠貴妃冷嗤,美眸朝左右輕輕一掃,“良辰美景。”
“是。”
紗帳後走出兩名服裝一致的宮娥。
她們是惠貴妃專門在宮外帶進來的人,是惠貴妃的佈置到宮中的眼線,亦是她唯一信得過的人,所有在惠貴妃宮殿留下的宮娥都必須經過她們嚴格訓練與挑選。
看年紀看神態,比跪在地上的粉衣侍女老成自持許多。
她倆秉承主子的手段,粉衣侍女沒少領教的,一看見良辰美景,整個人已經抖成一團。
外面是炎炎夏日,她卻打從腳底開始冒寒意。
“貴妃娘娘饒過奴婢吧!奴婢知錯了!!貴妃娘娘……”粉衣侍女哭喊著不斷磕首。
第5卷 一定要找到她人為止
惠貴妃嫌煩地皺起眉頭。
良辰美景經已上前,目光兇狠,狠狠一把撈起地上哭得淚水鼻涕混在一起的淚人兒,“做錯事還想求饒?進宮之前我們是怎樣教你的?走!跟我們出去!”
她被安排到惠貴妃宮殿經已兩年,這兩年一直在小膳房把手,最近才調到寢室服侍貴妃,原本以為只要用心做事,將貴妃娘娘服侍好就可以了,怎麼才半個月時間就惹禍上身了?
真的不是她的錯啊!
她看見血就害怕……
她不是存心叫出聲的!……
饒命啊!
“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啊……”淒厲的喚聲從外頭傳開。
慘絕人寰的聲音維持大概半個時辰,才漸漸歇止,過後,惠貴妃緩緩轉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上的黑衣人。
“下去,給我再探!一定要找到她人為止!”
黑衣人臉色一凜,“是。”
黑衣人消失的時候,良辰神色嚴謹地小跑進來。
“規矩還講不講?”惠貴妃心煩。
這群奴才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二個辦事不利,良辰是,美景是,全部都惹她生氣!
良辰放緩腳步,掩飾不住慌亂地走到惠貴妃耳邊,“娘娘,那邊終於有訊息了!”她的聲音激動,微微顫抖。
“什麼?!”惠貴妃驚起,“快說!”
良辰聲音壓得更細,在惠貴妃耳邊低語幾句,只見原先緊張兮兮的惠貴妃漸漸平靜下來,一雙明媚的眼眸帶著望穿秋水的期待,纖弱無骨的手掌在半空響亮合擊,“好啊!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到出頭天了!”
……
中國。
偌大的明亮的廳子中央。
嚴肅的氣氛四周蔓延。
相處二十年,很多事情都難以啟齒,但是再難開口,也終究要說。
自從將沅沅叫到廳子,杜夫人未曾停過埋首啜泣。
杜先生幾度嘆氣。
“沅沅,有件事情我和你媽咪藏了二十年,我想,今日應該讓你知道才是。”
第5卷 你想要回去嗎?
杜先生沉痛地目光端詳著面前跟自己養育了二十年的女兒,心生鈍痛。
捨不得啊……
叫他怎麼捨得?
然而,沅沅長大了。
她終究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他們強求不來。
沅沅目光定在桌上的光滑的花瓶上,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緣故,以前光線明亮的花紋如今看在眼內暗啞無比。“……爹地,媽咪,我,不是你們親生女兒是嗎?“
“你知道?”
杜氏夫妻雙雙抬頭,眸底說不出的難過。
“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聽見了。”
聞言,杜夫人更加難過,一聲低嚎,便倒在丈夫身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