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仰頭大笑,聲音生生震裂利刃“既是多年的老相識,莫兄大婚,我這做兄弟的不來敬酒怎說得過去?”
“素來聽聞魔主最近修煉,可有成?”大紅的袍子一揮,莫邪下了大殿,將蕪玥一把攬進懷裡。
“莫兄似乎很有興趣,不如比劃兩下?”魔主腮絡的胡茬刮的不是很乾淨,大約有些日子沒有颳了,看起來總有些大叔級的粗獷。
“哈哈,今日莫邪大婚,不如改日。”帶著蕪玥,走上寶殿上方,莫邪雙眸狠戾中帶著嗜血。
誰人都知,妖與魔不兩立,今日這番言論也是帶著火花的。魔主剛到妖界寶殿,就調戲了新娘,給莫邪帶了頂綠帽子,要誰誰還能好脾氣?
當著莫邪裝作別的男人,哪個男人能嚥下這口氣?
蕪玥不做言語,事實上,她只能做這些。
角落中的男人在飲酒,一杯杯的,似乎只有酒才是好東西。
“啪啪啪~”莫邪一拍手,大殿內,突然飛煙一般出現了十幾個舞女。
舞女中央,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手中抱著古箏,席地而坐。一攏紅衣,水繡一抬,只聞古箏悠然響起。
她一直低垂著頭,手中琴絃撥動,簌簌不絕。
在上方看,隱約可以看到她那長長的睫羽,那眉間一滴赤紅。
大殿之內安靜了下來,都安靜的聽著那安靜的不如凡塵的琴音。
大殿之外,雷霆大作,轟隆作響。
這一切看起來如常的大婚,早已不平靜。
半晌,一曲畢,莫邪抬手鼓掌“來,過來我這邊。”
女子面無含著淺笑行禮,才小步走到修策身邊。
蕪玥被莫邪推開,再轉頭,莫邪已經擁住了那個女子。
她冷冷一笑,並無過多表情。既然知道莫邪不愛,就不要去較真什麼,莫邪,從來都不是純情的。
一時間,大殿中央議論聲大了起來。
角落裡的男人依舊在看著她,見她也在看他,不禁舉了樽酒,對她一舉。
她點頭,那人才收回酒,一飲而下。
蕪玥有個想法,角落那個人不是修策,他雖然開始就搗亂,後面卻不發一言。
並非她盼著修策有什麼動作,而是今日的平靜太過不正常。
猛地,手腕被一隻手抓住。
她抬眼去看,竟是那個絕美的女子倒在莫邪懷中,另一隻手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轟隆~殿外,雷聲伴著大雨砸落。
一如她的心,被電的不知所措。那抓著手腕的手,明明是修策的手。
而莫邪懷中看似溫婉柔順的女人,卻是修策!
怪不得,怪不得她眉中央,那一點硃砂那樣鮮紅。因為那硃砂並非點上去的,而是天成。
“吶吶,看來孤錯過了許多好戲。”殿門外,一身慘綠羅衣,髮簪束起,修策大步邁進大殿中央。
蕪玥另一隻手覆上手腕上的手,硬生生掰開。
到底是誰?誰才是修策?
為何他感覺這個女人是,門口那人也是?
眉間同樣都是血紅色,一樣的絕豔。
“玥兒,過來。”霸道的語氣,一如往昔。
她渾身一顫,腳下的步子就要啟步,想到玄冰下的容顏,她又是狠狠收回。她不能過去。
修策眉間有痛,腳步緩慢走向她“玥兒,寰兒還在外面等你,我們回家。修策要立冥後,大家若有趣自然可來討一杯喜酒。”
“不,修策。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愛的是莫邪,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之間,再無干系?不要以為你人界時玥兒的夫君,現在還是。”將手躲在袖口,她死死握緊。修策走吧,不要再來了。我既然愛你,便不會讓你踏入那玄冰之下。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你被困萬年玄冰下?
所以,趁著我現在不後悔,你趕緊走吧。別讓我後悔,讓我倆一同萬劫不復。
“你胡說。”修策大袖翻轉,說時遲那時快,莫邪身子已經半起,就要衝出去的那一瞬,脖子猛地被懷中絕豔女子卡住,那女子聲音喑啞,懷著淡淡的輕笑“莫邪,這場遊戲,似乎該結束了,我玩夠了,玥兒我帶走了。”
而殿中央的修策身子突然化作一縷青煙,青煙過後,璁靜靜站在那裡,手中折戟一揮,寶殿上方的大紅花當即被挑下。
“主公,這紅花不如璁帶回去,為冥後裝飾房間?”
“如此甚好。”四個字一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