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焦急的轉著,“大少爺,二少爺出事了。”
流風的話一落,聽到動靜的梓清已經跟在後面撩了簾子出來,“二叔怎麼了?”
流風看了眼謝沐安,悠的閉了嘴不再言語,候在院子裡的玉珠張了嘴剛想說幾句,但對上梓清清冷的目光時,重重的低了頭。
“我去看看。”謝沐安急急的對梓清交待了一聲,便帶著流風走了。
“少奶奶。”
梓清回身,看著立在身前幾步之外的蘭依,臉上又生起了淡淡的笑,她暗自嘆了口氣,如此國標似的笑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蘭依,你有事嗎?”
“少奶奶,讓奴婢服侍你,奴婢什麼都會做的。”
“蘭依,”梓清往前一步,一手抬起蘭依的下頜,便對上了她絕色傾城的臉,“其實你只要會一樣就行了。”
蘭依不解的看著她,梓清卻是挽了挽唇角,撤了手,返身離開。
“少奶奶……”
蓮香清冷的聲音響起,“蘭依姑娘,跟我來。”
梓清進了屋子,便坐在沿窗的大炕上手裡抱了大大迎枕,若有所思的看著青灰色的地磚。
“小姐,喝口茶。”翠竹將衝好的茶水放在小几上。擔憂的看著自己家小姐,“小姐,你為什麼一定要讓姑爺納妾呢?”
梓清放了手裡的迎枕,端起茶盞,一股淡淡的茶香直沁肺腹,胸中的窒悶也隨著這茶香淡了下去。
“翠竹,你還記得今年的元宵嗎?”
“記得,怎麼了?小姐?”
梓清笑了笑,卻是涼薄如水。
翠竹看到梓清臉上的那抹冷笑時,心裡忽然就生起了一種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元宵節的那個晚上,宮裡的皇貴妃賞了幾盞製作精美的燈籠,姑爺一時興起,便在俯裡辦了遊燈會,除卻皇貴妃賞的那些燈籠又訂製了許多。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謝俯高高懸起的燈籠將方圓十里映得火樹銀花不夜天,那樣美的夜晚,讓人終生難忘。
“小姐,那天……”
梓清沉吟不語,那個夜晚,在後來的日子裡成了她掙脫不了的夢魘,每每午夜驚醒看著窗外清冷冷的月光,她都會有著鏡花水月的似的迷惑,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曾經的真實。搖了搖頭,甩開那些糾結的心緒,吩咐翠竹。
“蘭依的吃穿用度都比照俯裡的姨娘。”
“小姐。”翠竹抬了手擦了把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