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激動呢?
激動之餘,便是如何操作這件事情,她若是失敗了,不光會得罪了豫州城的一竿子人,也會讓那位姐姐從此對她不感冒。
機會,往往只有一次,這一次,程水若看見了莫大的希望。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將信紙放到書桌上,程水若抬起頭望著張凡道,“如今還是先乾點兒無本買賣吧,咱們沒那麼大的財力,就只有當中介了,這個面,我沒法出,你是新面孔,交給你辦如何?”
張凡聞言有些惶恐,他以往是瞧見自家哥哥做生意的,也聽說了不少,可是缺陷就在不識字上頭,許多的東西光憑腦子是不夠的,不識字就意味著要失去許多的機會。
平日裡程水若讓他跑跑腿就罷了,如今要讓他當管事,管家裡的事兒還可以,跑外面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這次去海邊兒,他已經覺得自己快要應付不過來了,“小姐,我沒念過書,也沒做過什麼生意,就是聽哥哥偶爾說說,讓我下地種田還行,真讓我辦這事兒,我怕把事情給小姐辦砸了。”
程水若擺擺手笑道,“你這次就辦的很好啊!我自個兒去一準兒比不上你。”這話是大實話,有些人就是有經商天賦的,反正程水若自問比不過張凡的機靈,要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能從她嘴裡套出話來,而不被人套出底細,自然有她先入為主的想法,張凡的機靈也是功不可沒的。
海上的事兒,程水若作為一個女人自然沒辦法自己來做,這個時代無論國內國外,都覺得讓女人上船是對海神大大的不敬,何況海上的日子沒那麼好熬,還是陸地上過的安生些,程水若自然要將這些事情交代出去。
“你也別謙虛了,這事兒我說了交給你,那就是交給你做了,不識字就讓人教你,一天記個三五個的,一年下來也有上千個了,覺得自己不足,那就多找機會學。我身邊如今可靠的人不多,你們一家我是信任的,這事兒你下去和張揚好好商量一下,若是有決定不了的事情再來問我。”
“其實如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兒,就是要與南邊兒多聯絡,過段日子我抽空過去瞧瞧,你熟門熟路的,自然是讓你做。日後即便是要出海,也是會有人領路,你多看多學就是。不過海上風險大,你若是不想去,就直說,這事兒我也不勉強你,不想去的話就在小莊子上待著也可以,畢竟你們張家兩兄弟都成天的為我忙的不見蹤影,就沒人照顧你們父母了。”程水若笑著道。
張凡聞言有些激動地道,“怎麼會怕危 3ǔωω。cōm險!男兒志在四方!小姐能給我這個機會我感激尚說不盡了,又怎麼會害怕?尋常人盼了一輩子也未必能行呢!既然小姐這麼說了,我便努力的去學便是。至於家中父母自然有家裡頭的媳婦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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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風來,就像是眨眼間的事情,漫山遍野都綠了,連這小院子裡也是綠意盎然,因為一切的事情都進行的極為順利,所以,程水若的心情也格外的愉快,看見哪兒都覺得格外的順眼。
不過,顯然有人不太喜歡程水若這麼順心如意的,剛在院子裡走了沒兩步,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責罵道,“笨手笨腳的,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教了你這麼多遍都學不會,虧得長了個腦袋,裝的都是豆腐渣麼?”
程水若探頭一看,紫鵑正在教兩個中年婦人紡織,兩個中年婦人被罵的一臉菜色,卻是不敢還嘴,這兩個中年婦人顯然都是長期生活在社會下層的人,經歷了生活的磨難艱辛,因此格外的小心慎微,生怕丟了差事,因此不敢頂嘴。
程水若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本意是給紫鵑找點兒事兒做,也順便有人全天候地盯著她,免得給自己找麻煩,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脾氣。
其實她早該想到了的,只是以為在來的時候敲打過她了,必然是會有所收斂,這才兩天功夫呢,就把人給罵成這樣了,若非她今天路過,這些身世悽慘的婦人還真給她踩到地上去了。
索性一腳從迴廊處跨出來道,“紫鵑,你過來一下!”
紫鵑抬起頭,瞧見是程水若,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慌張,隨即又鎮定了下來,昂起頭走了過來,撅著嘴唇道,“程姑娘,你叫我有事?”
程水若道,“這兩位大嬸兒的年紀都能當你的娘了,你說話的時候還是客氣些,咱們也不求她們多快能學好這些東西,慢慢教就是,你也不要著急。”
紫鵑聞言扯了扯略角,“你既然把人交給我了,該怎麼教就是我的事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