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就把人放進來了?”
不待守門的老張回答,其中一個漢子哈哈笑道:“我是你家姑爺!還不叫那賤人滾出來給爺請安?以為拐了我的財產跑了,我便找不到她了麼?”
兩個媳婦一愣,隨即狠狠的呸了一口,罵道:“哪兒來的潑皮?我家小姐何嘗嫁過人?還不來人將人給扔出去?”
只是恨老張怎麼這麼不警覺,隨便的放人進來?那兩個媳婦心頭敞亮的很,不管程水若如今是什麼身份,她們都是她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便是那老張糊塗,放了人進來,不管是還是不是,都脫不了讓人看笑話的份兒了。
其中一個見到後面又有幾個男子聞聲出來,連忙大聲叫道:“胡爺,鄧爺,快來將這幾個潑皮扔出去!大白天的,竟然就這麼闖進家裡來了,要是驚動了小姐,還不怪罪咱們?”
那幾個管事聞言也不多問,三兩步跨上前來,兩人拎一個,便要將人往外面扔,闖進來的這幾個漢子不光衣衫襤褸,身上也沒多少力氣,看樣子是餓了些日子了,根本就不是這幾個管家的對手,被拎著扔在門口狠狠的跌了個狗搶食。
那兩個媳婦也是莊戶人家出生,沒那般多的計較,叉著腰站在門口,口沫橫飛的罵道:“就你們那德行能當我家小姐的姑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我家小姐是什麼人?那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知府大人跟前最得意的劉師爺的外甥是誰救活的?就這麼鬧將上門,以為我家小姐無依無靠好欺負麼?你幾個再上門試試,老孃非放狗咬你不可!”
罵完了又是狠狠的呸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這兩個婦人皆是鄉間的村婦,什麼潑皮手段沒見識過?即便是真的,程水若是逃妾,她們也不會認這個帳,何況眼前這幾個男子一瞧便是那種無錢無勢的無賴漢,必然是聽說程水若是獨自一人,跑上門來想佔便宜的。
那幾個漢子被摔在地上半晌都沒緩過氣來,聽見那婦人叫罵,卻是還不得嘴,那婦人罵畢了,又衝著四周圍觀的人群瞧了一圈,低下頭又道:“你們還不滾?再在我家門口擋路,信不信我送你們去見官?”
其中一個無賴聞言突然捂著肚子大叫起來:“打死人了!快來看啊!逃妾偷了我的家產,這會兒竟然還讓人將我打成這般!見官便見官,誰怕誰來著!你們不去告,我還要去呢!”
說著又掏出一張紙來在手中揮舞:“瞧瞧,這便是她的賣身契!白紙黑宇,老子有的是證據!就怕你們不敢見官!”
眾人見狀一愣,周遭圍觀的人議綸起來,罵人那媳婦見狀踏上前一步便要去奪他手上的紙,一邊道:“給我瞧瞧!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不能讓你誹謗了去!”
那無賴漢手一縮,那媳婦卻是抓到紙的一半,嘩的一聲,生生的將那紙撕成兩半,那無賴漢見狀便開始在地上打滾,將手中半張紙護在胸口,身邊兩個漢子則是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伸手就去奪那媳婦手中的半張紙。
那媳婦也不是等閒的人,手腳麻利的緊,一下子反應過來便是退後了兩步,躲在幾個管事身後,那無賴漢大叫道:“各位街坊鄰里快來看啊!殺人奪賣身契了!”
那媳婦聞聲也不慌張,只將紙遞給身邊的一個人問道:“鄧爺,您來瞧瞧上面寫的什麼?”
姓鄧的漢子伸手接過來一看,淡淡的道:“什麼賣身契,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紙罷了,休要再在咱們門口胡鬧!”
“這明明就是她的賣身契!”那無賴漢跳將起來,疾言厲色的叫道。
那媳婦冷冷一笑,回了一句:“你有什麼憑證?若是賣身契,你會不去官府告狀,反倒是自己生生的跑上門來?拿張廢紙就說是賣身契了,天下間沒的這般道理!滾吧!若再胡鬧,咱們真個不客氣了!”
眾人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紛紛扭過頭去瞧那幾個無賴漢,誰知道那無賴漢臉色一變,伸手抓了個身著儒服的男子,將手上的半截紙遞給他道:“你瞧瞧,想必你是個識字的,瞧瞧這是不是賣身契!大家街坊鄰居也可做個證!老子今天還不信了!”
那身著儒服的男子看模樣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抓了一把,只愣愣的瞥了一眼那紙,也不知道瞧真切沒有,那漢子便將紙收入懷中,將那儒服男子搖晃的七暈八素的問道:“你瞧見了!你說是還是不是?”
那儒服男子這會兒只恨自己為什麼不站的靠後一些,被人抓來搖著玩,胡亂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張賣身契,可是……”
“大家聽見了!大家可聽真切了?諸位可要為我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