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選單看了一遍,都是些大眾菜的吃法,程水若又就著自己吃過的一些菜與眾人說了一下,廚房裡的事兒都是一通百通,並不算困難,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她們臨時忙亂起來做不出好東西,而有些菜色則是她們根本沒試過的,索性程水若便讓廚房熄了火,自己在廚房裡瞧著她們給家裡人做午飯,也算是先做做試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好改進。
用了兩日功夫,將所有的菜式都試過了一次,程水若這一天正在廚房裡瞧著眾人做菜,便有管事來報,有位人過來訪,卻是京城裡有訊息來了。
“豫州城的幾封密報總算是讓皇上決定重審楚大人一案,金鑾殿上吵吵嚷嚷成了一團,到底還是將刑期押後,又派了好幾位欽差來共同督辦此事,興許明日便會過來。武將軍讓我過來便是向程姑娘知會一聲,幾位大人過來以後必然會請程姑娘過去問估,城中的數位大夫估計也會被請過去。”
來報信的是武將軍下面的一位親兵,程水若聞言便問道,“負責此案的欽差都是誰?京城那邊的特形又如何了?”
那親兵道,“楚夫人是悄悄被送進宮面聖的,隨後皇上便派人去了天牢詢問了方家那幾位,這次主要負責此事的欽差是位睿王,另外有張智張大學士,還有裴文裴大人,張大學士學問過人,素來清流一系唯馬首是瞻,裴大人則是彭太師的侄女婿。”
程水若聞言點了點頭,約莫知道事情是怎樣的了,又問道,“那楚夫人如今又怎麼樣了?”
她倒沒那麼關心楚夫人的死活,主要關心的還是她能不能替方家人說上話,就算是把斬立決能改成個秋後問斬也行啊!
第一二零章
雨淅瀝瀝的下,那場暴雨之後便是接連一個月的晴天,難得今日下雨,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到清爽,盛夏當頭,酷暑難耐,這天日,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睿王不得不說是最難熬的一位,他本就心寬體胖,一直以來都不關心國事,只愛吃喝玩樂,倒是與其皇兄也就是當今的皇帝相得益彰,兄弟倆最大的談資就是睿王吃到了什麼好東西,然後順帶給他哥帶一份兒,他哥宮裡有什麼官兒獻上好吃的,也少不了睿王一份兒。
睿王對他自己的日子過的很滿意,除了不能隨意出京城,不能隨意跟文武大臣相交以外,就沒什麼缺陷了,顯然,皇帝對睿王的日子也是很滿意的。
本來以為他一直能夠就這麼瀟灑下去,卻沒想到他皇兄竟然將他一腳踹出了京城,來這個勞什子的豫州審案,他有幾斤幾兩自個兒請楚的很,要玩心計市井小民未必是他的對手,可是,官場上的那些老油條他還遠遠未夠班。
到了豫州兩日,張智和裴文兩位針尖對麥芒,一天到晚針鋒相對,鬥法斗的雞飛狗跳,只讓他頭疼無比,偏偏還不能對這兩位視而不見。
坐在綠樹成蔭的涼亭裡,只讓那丫頭拼命扇風,卻是吹不走一身的浮躁,胖乎乎的手掌一揮,“都下去,你們在這兒一身的脂粉氣,嗆的本王憋氣!”
見那幾個丫頭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這兩天睿王的脾氣見漲,好在沒打罵下人的習慣,否則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日乎恐怕更難熬。
見那幾個丫頭將扇子一併拿走了,一把扯開寬大的衣裳衣領,就拎著衣裳開始扇風,外面跑進來一個太監,恭敬的道,“殿下,武將軍求見。”
“不見!”睿王煩躁的道,一邊在涼亭裡走來走去,“沒瞧見本王煩著麼?你還來添亂!”
睿王開罵,那太監卻是不懼,笑嘻嘻的靠上來道,“武將軍提拎著好大一個食盒,說是聽說王爺最近不太吃的下東西,所以特地送些新奇的玩意兒來與王爺嚐嚐,興許王爺吃了就沒那麼熱了。奴才瞧著他孝心可嘉,所以才進來問一聲,若是王爺不想見他,奴才將他趕走就是。”
只是那東西留還是不留? 遠遠的就聞見一股子清香味兒,饞的奴才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睿王對著這麼一張從小瞧到大的小臉還真個發不出太大的火氣來,笑罵道,“他一個大男人會送我吃食?這傢伙怕是有事要來求本王吧!能把你的哈喇子給引出來也不容易,東西你給本王拎進來,人就可以叫他滾了!”
那太監聞言笑嘻嘻的應了聲是,出去轉悠了一圈卻是空著手回來的,“武將軍說,好的吃食還是要伴著好估題,王爺少了道開胃菜,恐怕吃著未必香甜,那就白白的浪費了東西,因此死活都不肯給奴才。”
睿王聞言挑了挑眉,對付朝堂上的那群官油子他沒轍,對付這種五大三粗的軍人,他還是綽綽有餘的,他甚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