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了。”
楚夫人聞言皺了皺眉,她一向憑喜好行事,這丫頭的勸誡卻是有些逆耳,想到她終究是為了她最看重的,咬了咬牙道,“好!就先放他們一馬!”
話聲落,就聽見外面一陣呼喚,“姐姐!姐姐!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楚夫人不由得大喜,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掀開那丫頭的手往門外奔去,門外,幾個管家正拖著一具層層包裹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往裡走,空氣中,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味道。
“玥弟!”楚夫人臉上的淚水還沒幹,這會兒卻是喜出望外,心情一下子從地下飛到了天上,拉著全身纏著布條的鄭玥道,“辛苦你了!”
鄭玥扒開臉上的布料,嘿嘿笑了兩聲,“有事弟子服其勞,給姐姐辦事不是弟弟應該的麼?就是這玩【炫】意兒太臭,差點兒沒給我【書】燻暈了過去。下面該怎【網】麼辦?要是在幾天之內鬧出夠大的動靜才能救姐夫,這事兒可是拖不得了。”
楚夫人也是聞到他身上沾染的臭味兒,連忙退後幾步,捂著鼻子道,“你趕緊去洗洗,剩下的事兒便由我來吧。”說著便看向那屍體,眼光溫柔的滴得出水來,就像是在看金銀財寶一般。
“將這些東西都給剁碎了,扔到各處水源去!把行李打包好,今天晚上將這些東西投放完畢了,咱們就離開豫州!”
說罷環視四周,臉上的笑陰森森的,恍若夜叉。
“要走了?”鄭珏大步從外面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扇鼻子,“這可是好事兒!大老遠的就聞到了這個味道,呵呵,姐夫有救了!我也給姐姐帶個好訊息來!”
楚夫人挑挑眉,笑眯眯地問道,“怎麼?還有什麼好事?”
鄭珏嘿嘿笑了兩聲,“今天我出門辦事的時候,姐姐猜猜我遇上誰了?”
楚夫人問道,“誰?”
“白愷!白家那個黑炭頭。我帶著人去鬧事,他急吼吼的跳出來,我便讓人將事情鬧大,抽冷子給了他一刀,傷的雖然不重,也夠他躺上十天半個月的了,嘿嘿!”鄭珏笑嘻嘻的道,很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得意。
“什麼?”楚夫人聞言卻是不喜,皺眉問道。
“怎麼了?白家人這麼跟咱們作對,姐姐不是一直想教訓他們麼?”鄭珏不解。
楚夫人只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將這些東西投放之後,基本上豫州城就不會有活口了,再大的仇怨都隨著人死掉而灰飛煙滅,可是鄭珏偏偏做了這麼畫蛇添足的一件事,只讓她覺得有些不妥,只是哪兒不妥卻總是說不出來。
抿了抿嘴道,“此事若成要不要給他一刀又如何?本來好端端的一件事,你何必另生枝節?倒是圖添疑惑了。不行!我總覺得興許會壞事,咱們趕緊將東西收拾一下,離開豫州再說!”
“那還投不投這個了?”鄭玥問道。
楚夫人聞言咬咬牙,不投的話,時間肯定來不及了,好容易找到的東西,投的話,萬一白家發現什麼,如今的豫州城可不比當初,白家人的勢力越發的不可小覷,而且到處都是軍隊,皺眉想了半晌,終究點了點頭道,“離開豫州以後再讓人投,反正也要晚上才能辦事,咱們先走!”
鄭珏聞言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姐姐是不是大驚小怪了,他能知道什麼?”
第一一七章
是夜,有風,月明星稀,樹影婆娑,萬籟寂靜,唯有百蟲爭鳴。
一道人影躡手躡腳在夜色中穿行,手上還提著什麼東西,直往城東的水源處行去。
豫州城雖然緊鄰黃河,卻是很少有人從黃河中直接取水來用,此地已是黃河中游,其中泥沙不少,水基本上都是混沌了,所以城中人的飲水多半還是依靠著城中的幾口水井,還有一條繞城而過的小溪流。
城東這口水井已是有數百年曆史,離城牆不遠,旁邊便是一片低矮的草房,那井口的青磚早就被人踩出了無數的痕跡,並沒有用東西攔起來,便是在黑夜裡,附近的人也不會踏錯了地方失足落下去。
那道人影躡手躡腳的靠過去,不時瞧瞧周圍的動靜,低矮的房簷下有些瞧不真切,處處都是蜿蜒的小巷,可以讓他等會兒輕易的脫身,也可以隱藏下許許多多的東西,打更的老頭子剛提著燈籠過去,家家戶戶都是滅了燈火睡的正香。
那人還是弓著身子,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靠過去,休要瞧附近的人都睡著了,還是要小心那家人家養的狗,萬一吠起來,便不好辦了。
“喵~”突然房頂上的一聲貓叫嚇的那人往後一退,靠在井邊的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