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笈挑眉笑笑道,“說來,我也是我方家二房的獨苗了,還沒給我爹留後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說,尹知府,別那麼大的火氣,我這次來便是打算跟你化干戈為玉帛的,一早咱們不也找你做生意了麼?若非你兒子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誰有空跟你過不去?如今你還有個機會,我不怕告訴你,這人是你得罪不得的,能讓楚懷沙拋開一切的來替他辦事兒的人,您老人家琢磨琢磨,當今世上能有幾位?”
方白岌的話在尹知府腦子裡轉悠了幾圈,只覺得他是在滿口胡說八道,當今的皇帝是不可能讓楚懷沙來幹這種事兒的,何況就這麼點兒東西救濟下豫州城的那幫難民還差不多,於國庫能有什麼好處?
他已經證實了楚懷沙的來歷了,方白岌的這番話只讓他覺得他不過是個騙子而已!至於他怎麼猜到事情經過的,想想也知道,知道這批貨準確來豫州城時間的人,除了他以外就是沈誠一干人了。
“拿下這個私闖公堂的人!”
尹知府的突然變臉嚇了方白岌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遠遠站著的一干人等則是愣了一愣,本來眼瞧著自家老爺跟方白岌還聊的挺投機,怎麼突然之間就變臉了呢?
隨即便是望著方白笈,帶著幾分(炫)畏(書)懼(網),自家這工作來之不易,可是,若是被眼前這男人下了毒,下半生變成太監的話,豈不是對不起祖宗,也對不起自己下半身的性福?
方白笈也是男人,怎麼會不明白眾人的心思?
他也知道自己必然是說錯話了,不過,有一句話他卻絕對不是騙人的,見到眾人片刻的猶豫到底有人為了五斗米折腰,喝道,“誰敢碰我?”
說著瞪著一個靠的最近的壯漢靠過去,“你?”伸手便要去抓那衙役,那衙役本是鼓足了勇氣上來的,方白岌打架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方白岌就的動作卻是嚇了他一跳,哪兒有明知道打不過對方,還伸手去抓對方的?
必然有詐!
那衙役本就心裡掛著幾分發虛,一愣神的功夫,這鼓起的勇氣便洩了一大半,只恨為什麼自己要靠的方白岌這麼近,讓他抓的這麼順手?還不由得往自家胯下摸了一把,心裡叨咕著,那話兒不會就此就不好用了吧?
方白岌是有備而來的,這事兒做的半點兒不心虛,冷笑著道,“來碰碰我試試!”說著便去追那衙役,那衙役見狀竟然大叫了一聲,轉過身撒腿便跑,他一跑,旁邊的人見狀也像是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事兒一般,撒丫子開溜,不過旁人卻是沒想他一般失了理智,雖然跑,卻只是在院子裡跑圈圈,躲過了方白岌便算。
方白岌追了幾步,也懶得跟人浪費體力在這種事兒上,不過一邊的尹知府卻是臉色不那麼好看了,瞧見自己的手下這麼丟人現眼,氣的怒斥道,“沒用的東西,都在這兒丟人現眼麼?養你們有何用?”
一干衙役和下人個個聞言皆是苦著臉求饒道,“大人,家有高堂,下有妻兒,若是保家衛國還罷了,可要咱們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還沒處說理去,這事兒誰也不能答應啊!“說歸說,也離著方白岌遠遠的,半點兒也不敢放鬆警惕,可謂方白岌猛於虎也。
方白岌笑道,“要不,尹大人試試?您來綁我,我不動的!”說著負手而立,果真一動不動的,見尹知府不上來,索性便自個兒湊了上去。
那尹知府見方白笈上前來,不由得臉色變了變,退後了幾步,連帶的,連旁邊尹夫人也一起退了幾步,卻是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兒沒給摔倒,樣子好不狼狽。
方白岌想伸手去扶尹夫人,卻不想,尹夫人見到方白岌的手竟然尖叫了起來,任由自己跌倒在地上,並以一個常人難以達到的柔軟動作閃躲了過去,搞的方白岌很是鬱悶,摸著鼻子道,“我有那麼嚇人麼?只是好心想要扶你而已……”
尹知府已是氣的臉色鐵青,在場的人,包括所有的下人和他自己,都不敢去碰方白岌一下,彎腰將跌的灰頭土臉的尹夫人從地上扶起來,尹知府站在門後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白岌攤攤手道,“就是想拿回那些東西罷了。”
“好!”出乎方白岌的意料之外,尹知府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帶人去給你找!”
說著便要往外走,方白岌聞言伸手攔在尹知府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尹知府面前晃了晃道,“別!您可別走,明人不說暗話吧,這事兒是誰做的誰心裡清楚,我相信尹大人只要一句話,必然就能讓人將東西一件不少的給送到程姑娘的手上,您瞧著,是不是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