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白管事聞言喝道,那張武明顯對白管事是有些(炫)畏(書)懼(網)的,哆嗦了一下,埋下頭,程水若朝白管事擺擺手,輕聲問道“‘你在軍中的時候,若是長官讓你往前衝,你會如何做?不做又會如何?”
那張武聞言一愣,有幾分急了,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辯解,臉色漲紅,程水若見狀擺擺手,環視了眾人一眼道,“我自然不能以軍中的要求來要求大家,可是,諸位也該明白,我程水若對大家如何。”
“當日諸位來我家的時候,我便說過,替我程水若辦事,飯管飽,衣管暖,酒管夠,還有幾個閒錢夠給諸位取媳婦兒,平日裡怎麼玩笑都無妨。不過,我程家不養無用之人,也不養不聽命的人!諸位是來做什麼的,心裡都明白,若是諸位有誰覺得不樂意,來去自由!現在就可以從我這兒領了銀子走人!”
程水若望著張武道,“我不管你今天是為了什麼動手的,可曾聽我一開始吩咐,不能動手?”
張武聞言一抹臉道,“我錯了!小姐說的沒錯,這麼長的日子管吃管喝管住,卻是什麼事兒都沒讓咱們辦,今天我卻是給小姐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也沒臉呆下去了,錢我也沒臉要了,就在這兒跟小姐磕個頭。”
說著跪了下來,就要給程水若磕頭。
程水若站的筆直,眾人的臉色卻是有幾分慌亂,他們在軍中就都是在一起的,本以為來了程水若這兒也是跟軍中差不多的日子,卻沒想到這些日子是難得的好日子了,不用拼命,一個個的放鬆了下來,便覺得是神仙生活了,如今張武就這麼要走了,如何捨得?
一個個的看見程水若的臉色,卻是摸不準她的脾氣,剛想張嘴求情,又瞧見白管事臉色陰沉的厲害。
張武磕完頭,便站起身來,白管事雖然也有些惱這傢伙闖禍,平日裡他卻是與眾人呆的最多的,當日是他親自去接了這些人過來的,這些人又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怎麼說也要擔負一定的責任,加上他心中確實有幾分不捨,低聲道,
“小姐,這張武確實該罰,可是,他畢竟是初犯,還望小姐看在這份兒上原諒他一次吧?”
白管事一開口,眾人也開口求情起來,紛紛拍著胸口要替張武擔保,程水若只是想給人個教訓,平日裡甜棗給的太多,也因為一直沒什麼事沒用上大棒,讓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威望不太夠,趕不趕張武走都是她一念之間的事情,其實如今她正是用人之際,趕人走是不划算的。張武也算得上是鐵錚錚的漢子,沒求情什麼的,倒是讓她有些不好下臺。
白管事開口求情,倒是讓程水若鬆了一口氣,她正想開口,卻是沒想到那張武竟然扭過頭來道,“小姐,錯了就才錯了,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犯了錯,就該罰!”
眾人聞言紛紛勸慰,卻是被張武給拒了,程水若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難不成你就這麼想走麼?感情是我虧待你了?”
眾人見程水若笑起來,便知道事情有了迴轉的餘地,那張武也不知道是個愣頭青還是怎麼的,竟然是一根腸子的,被程水若問的滿臉通紅,諾諾道,“小姐自然是待我們極好的,小的們無以為報……”
程水若哼了一聲道,“那你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我有說要趕你走麼?”
“啊?“張武愣住,他本以為自己是一定會被趕走的了,才會那麼堅決,哪兒知道程水若的臉說變就變。
眾人聞言卻是歡呼起來,大叫小姐英明。
程水若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笑著道,“這次可以不走,念在白管事給你求情,你是初犯,而我如今又是用人之際,若是再有這種不聽命的情況出現,誰求情也不管用!”
頓了頓,又補充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派你去做件事兒,做不好,別想吃飯!”
張武聞言喜上眉梢,忙不迭的點頭道,“該罰!該罰!小姐說什麼我聽什麼,再不敢打半點兒折扣!”
程水若笑笑道,“那你去替我收集這城裡的各處商販處的種子,但凡是你沒聽說過的,就都給我收集了來,但是,你得鬧清楚各種種子是做什麼用的,是什麼模樣也得給我鬧的明白,不可以搞的混淆了。這事兒不準別人幫你去做,就你自己一個人,若是價錢買的太高了,我便扣你的月錢!”
生意進行的順利,豫州城的貨物會在這兩天運到,程水若自然也不會閒著,她既然來了廣州這個海貿頻繁的地方,自然要找一些平日裡在內陸稀罕的東西。
各種各樣的種子是少不了的,這個時代的食物種類很少,許多的藥材也還沒有發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