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她沒什麼信心,不過瞧著臉以下的肌膚,似乎顏贏所言非虛。
“御醫就不用了。”現在她偉大的‘宮鬥’計劃才進行了一半,此刻必須謹言慎行,免得被那些個女人抓住把柄,失了先機。
顏贏把銅鏡送回去,“若若,我還想睡。”
上眼皮耷拉下眼皮,再不給他一張床,站著就能夢周公。
她這才忽然想起最開始爭執了一半就被吸引開的話題,“我我我。。。你你你。。。昨天。。。晚上。。。”
長嘆一聲,顏贏的熊貓眼有些可笑,“若若,你前前後後沐浴三次,本來身子就虛,還堅持又搓又洗個不停,被熱氣一蒸,最後暈倒在盆子裡,我剛好從暖暖那邊回來碰見,你說能坐視不理,任你泡著嗎?”
點頭!他要敢不管,她今天才會不依呢。心裡可早就認定了顏贏和她是一夥的,互相關心,互相保護,天經地義。
第一步目的達到,顏贏剋制住愉悅,面無表情繼續道,“你失去意識,身子又滑溜,兩個宮娥都扶不起,在那種時刻,我在這兒,卻叫太監來幫忙,你會願意嗎?”
若若傻傻的搖頭,心裡也知道彷彿什麼地方不對勁,可這會兒被顏贏牽著話茬走,她沒法停下思考。
太監雖然是斷了‘根’的中性人,好歹也曾經身為男性,她才不要被陌生的異性看光光,與其那樣,還不如就便宜了燕隱哥哥。
臉頰火熱火熱的,她羞赧的垂下頭,為自己的想法覺得羞恥。
☆、暖暖郡主的承諾
光是這樣還不管用,顏贏乘勝追擊,進一步催眠,“把你抱到床上之後,若若昏迷不醒,我怎麼會丟你一個人在這兒,自己離開呢?於是就留下陪著若若,這樣應該不算錯的很離譜吧。”
若若淚光閃動,還從來沒人在她傷到病到的時候這麼操心呢,好感動。
再次點頭,使出全身力氣,想說些什麼出來感謝一番,終究還是哽咽著吸了吸鼻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上前,摸摸他的腦袋,絲緞般的長髮觸感極佳,與絕色面容形成震撼的畫面。
顏贏的嗓子再次抽緊。
一頭拱上床,背朝天趴著不去看她,睡吧睡吧,果子未熟,能看不能吃,乾嚥唾沫有什麼用。
若若的身子不自在的往裡縮縮,她這兒還光著呢,顏贏堵在床邊,她想換衣服就得越過他,都已經丟臉的被看得一乾二淨,還與他肢體糾纏整晚,嗚嗚嗚,雖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可心裡還是窩火,一想起昨晚上那碼事兒就渾身不自在。
“娘娘,您醒了嗎?”福音耳尖的聽到裡邊的動機,皇上還在,她可不敢往裡邊闖,只得蚊子似的音量輕聲喚,“郡主來了許久,茶已經喝了兩杯,她讓奴婢進來通稟一聲,說不著急的,她可以等到中午,等到晚上,順便在娘娘這兒蹭兩餐飯。”
顏暖暖這是在暗示什麼啊,不純潔的腦袋裡全是胡思亂想,什麼中午晚上的,她現在就出去給她看。
裹緊被子,從顏贏身上垮過,期間腳一軟,還險些整個人跌在他身上,終究還是踉蹌的走出來,滿頭熱汗,氣喘吁吁的對著垂頭傻笑的福音道,“快,幫我換衣裳。”
素氣打扮,免了簪花戴玉的折磨,清爽的梳個簡單的髮式,若若施施然而出。
她可是還記得暖暖郡主的承諾,只要吃掉那顆雙刃丸,就算不名正言順的收了她做徒弟,也要把真本事都掏出來傾囊相授。
☆、你的身子怎麼樣?還虛嗎?
長公主府前頭的正廳中。
顏暖暖慢條斯理的翻閱著自己隨身帶著的書籍解悶兒,瞧她每翻一頁都小心翼翼的樣子,不難看出攤在桌子上的是本比她老爹的年紀還要長上一輩的孤本真跡。
那人知道她醉心醫術,便派人遍尋天下,一車一車的送過來。
爹爹雖然每次都橫眉立眼的兇,卻沒真的阻止成功過,就眼睜睜的瞧著他把她的書房都堆滿,變成了天底下收藏醫書最多的地方。
出來時,被爹爹下了藥,也只有這本最珍愛的貼身帶著,它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她無聊時,唯一的陪伴物件。
不知怎的,每次瞧見它,都彷彿能看到那人邪氣的笑臉,暗藍色的眸子流動詭異光澤,斜睨不可一世的表情總彷彿能將她籠罩在他的世界之中,無可逃避。
瞥見整個早晨都不見人影的溫若若腳步虛浮的現出了在門前,顏暖暖立即收回紛亂飄遠的思緒,不漏痕跡的將桌上的孤本又放回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