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是少見的凌亂,金銀首飾,珍珠寶石呈小山狀堆砌在桌案上,別的妃子都會用小木盒分開存放,生怕磨花擦破了一丁點,可這靈妃偏不,就喜歡弄成一堆,偶爾撇上一眼,就被金燦燦的光芒奪去呼吸。
溫若若想起了海盜,劫掠之後,找個九曲連環的海島洞窟,把珍寶都藏進去。待他日按照藏寶圖尋到寶藏,觸目所及,何種震撼。
這靈妃,還真有那天分。
把喜歡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不管是衣服、飾品、瓷器、古董,反正只要喜歡,就堆滿了屋子,管他作用為何,她高興就好。
所以,進了她的房間,溫若若覺得連找個落腳點都那麼難,東躲西避,一個不留神,就要踢到點什麼東西。
日冕帝賜予這位公主的稱號,還真是名不符實。
左看右看,也瞧不出她究竟靈在哪裡。
長的的確不賴,濃眉大眼,深邃五官,一雙泛紫的眸子十分特別,神秘深邃。
她脖子上掛著厚重的項鍊,藉著複雜的鏤刻花紋擋住成片雪白的肌膚,愈發觸目驚心,更別提手腕和腳踝上套的鐲子,大顆寶石鑲嵌其上,奪魂攝魄。
還有那渾然天成的玉足,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也塗了豔麗的色澤,色彩鮮明。
很特別的放浪形骸,男人到此,怕是要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歹毒的玩意
可這裡畢竟是燕國後宮啊。
她就不怕打扮成這樣,會被群妃當成狐媚子,明槍暗箭的鬥到死嗎?
這異族的公主,瞅著很美麗,做事很犀利,做人很霸道,卻也沒什麼腦子。
初到異地,不曉得低調做人,還把在家時的那一套都搬到這虎狼之地,若無其事的按照自己的心情生活,也不想想,到了燕國,沒有父兄的護佑,她其實又算得了什麼?
孫安命人搬了寬大的椅子過來,福音扶著若若做好,便與嵐秋靜靜站立於身後,默然無語。
娃娃的眼睛亮的滲人,倚著溫若若的椅子,用腳一蹬一蹬的玩,不知在琢磨什麼。
等了許久,靈妃還是在這方肅穆的威壓下開始變的不安,她操著半生不熟的語言,理直氣壯的問,“你們來我家做什麼?來了又不說話,真是沒有禮貌。”
這種水平的火力,連吉妃都擋不住,溫若若興味索然,淡淡道,“孫安,告訴靈妃娘娘,見到皇貴妃,她應該行以何種宮禮。”
孫安上前一步,操著尖利的嗓音,一本正經道,“靈妃當以妾禮拜見皇貴妃娘娘。。。”
才吐出一句,一道凌厲寒芒直取老太監的面門,裹夾著煞氣,離老遠就刮痛了人的臉。
娃娃突然伸出手,抓著孫安的袍子往後輕描淡寫的一拽,右手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根精鐵所造的短棒擋去,只見一條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長鞭末梢,還夾著倒刺纏在短棒上,寒顫顫的抖動著。娃娃借力使力,輕而易舉的把那鞭子扯過來,隨意的看了看,不屑道,“歹毒的玩意。”
“你是誰,還給本公主。”貼身武器被奪,靈妃氣的站起來,食指點住娃娃的腦袋,長長的血紅色指甲令人十分不舒服。
娃娃直接無視她,小心的呈給溫若若看,愛嬌的問,“娘娘,這東西要怎麼處置?”
☆、你們這些幫兇,統統的要死掉
這簡直就是長鞭版的狼牙棒嘛,細密的倒刺,針一般鋒利,捲住了人的面板,再往下一扯,就是血肉模糊成片。
剛剛要不是娃娃手疾眼快的拉開了孫安,老太監這會至少也得脫掉半層皮,遭了血光之災。
溫若若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要動了真火。“娃娃,給本宮毀了。”
應了一聲,輕描淡寫,娃娃手指勾住,毫不費力的一拽,變兩截;兩截重疊,再用力,變四截。。。如此反覆,在靈妃爆發出的眾人聽不懂的怒罵聲中,泛著烏青色的長鞭化為點點隨便,棄之於腳下。
娃娃玩的興起,溫若若心裡卻暗暗有了數,怪不得顏贏忽然塞了這麼個小女孩給她,原來真是英雄不在年高,小丫頭是絕對強悍的保鏢。
本來就很喜歡娃娃,這會兒更加另眼相看,有她在身邊,若若覺得底氣又足了不少。
靈妃站起來,赤足走在厚重的地毯上,腳踝上的黃金鈴鐺隨著節奏一顫一顫的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弄壞了大神賜予庫洛的神鞭,要以命相抵,還有你們這些幫兇,統統的要死掉,才可以平息大神的怒火。”
大神有沒有發怒,沒人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