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自己的男人被帶走。唉,等會到了主子那邊,就算拼著被揍一頓,也得保下吳琥爍的性命,看在與千霜的情分上,他無法坐視不理。
雖是如此想的,可九鼎卻不準備讓吳琥爍知曉,免得又被這喜歡投機取巧的神棍抓住他的心軟,繼續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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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坐在燭光也照不到的暗處,一雙在黑夜之中泛溢冷光的眸子,根本無法令人忽略他的存在。
或許你看不見他的輪廓,可是絕對無法忽略他的強大氣場,籠罩的範圍內,萬徑人蹤滅。
“爺,國師大人到了。”九鼎覆命,半個時辰跑個來回,還拖著個不情願一起來的吳琥爍,他的體力透支很大。
“你出去。”
這熟悉的冷漠音調令吳琥爍跟著一哆嗦,膝蓋一軟,直直跪倒,“爺,多年不見,臣日日掛念。”
沒有答話,對吳琥爍官腔式的見面詞,顏曦聽而不聞。
九鼎暗歎著退出,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他就能判斷出顏曦此刻的心情,絕對是超級惡劣。
他還是暫時放棄求情的念頭,等塵埃落定後再來也不遲。
書房內安安靜靜,吳琥爍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還有距離蹦跳的心臟,幾乎破膛而出。
顏曦冷凝的鎖住他,似一隻孤傲的狼王,在研究該怎麼將他撕扯成碎片,那種令人心驚不已的氣息,至始至終裹纏在吳琥爍身旁,勒住他的喉嚨,直至窒息。
終於,他打破沉默,“吳琥爍,你很好!非常好!看來,你已經忘記當年的承諾,也不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了。”
☆、你不冤!!
這話說得極重。
吳琥爍心驚膽戰,收起乾笑,正正經經道,“爺,臣恪守誓言,這些年來輔佐陛下,盡心竭力,不敢稍有怠慢,只是不知您聽了哪個的報告,懷疑臣的忠心耿耿。”
“喔!”顏曦站起身,緩緩從暗處走出,燭光下泛著淡淡藍光的瞳眸只用眼神就能將人凍僵原地,“倒是有人誣陷你這個大‘忠臣’嘍?”
唇畔卻微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吳琥爍見了不禁打了個哆嗦,心頭更是七上八下。
“你且細細道來,我的女兒,大燕國的長公主,被你這個忠心的國師大人‘送’到哪裡去了?”
這個比記憶中更可怕的男人,咬著鋼牙,邪佞的鎖住他,背在身後的手交疊,極力剋制著想要將他斃命於掌下的衝動。
“這。。。這。。。”慘了慘了,擔心什麼來什麼,這件事怎麼會讓這位爺給知道了?
吳琥爍冷汗刷刷地往出冒,轉眼間棉袍被濡溼,緊貼在後背上,說不出的難受。
“吳琥爍,你還有什麼話說?”指骨捏的嘎嘎作響,顏曦站立於他對面,居高臨下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瑟縮了下,吳琥爍雙眸心虛地往下掉,“這件事,爺,您聽我解釋,臣是有苦衷的。。。”
嗚嗚嗚,當年明明是長公主威逼利用,強迫他冒險施展禁術,過後修養了整整兩年才緩過那股勁。
為此,日冕帝一直都不待見他,好像他才是罪魁禍首似的,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連隱於暗處的‘先皇’都現出形跡來追查此事,他好冤好冤,六月為什麼不飄起雪花呢?
“苦衷?”顏曦臉色鬱怒地一沉。“關我何事?”他根本就懶得聽吳琥爍的開脫之詞,“我的瑤瑤不見了,而你是直接參與者,這個就足以構成殺你的原意。”顏曦抬高手,殺意頻閃,恨恨道,“你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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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臣冤,真冤!
“爺。。。爺。。。您消消火,臣有話說。。。臣。。。”顏曦一步步逼近,吳琥爍磨蹭著後退,“是公主徒弟非逼著臣行那偷天轉日的秘法,如果臣不照做,直接就要被公主徒弟剝了皮啊。”
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奇異的眼光在吳琥爍身上凝定半晌,顏曦蹙眉冷哼,“你怕被瑤瑤剝了皮,難倒就不懼被我拆了骨頭嗎?”
神棍可憐兮兮的垮下唇瓣,他冤不冤啊,老被夾在中間,怎麼做都兩頭不是人。公主走了,七爺暴怒;公主不走,直接就會想辦法把他當場秒了,他人單勢孤的,到底該聽誰的呢?
“爺,臣也是沒辦法,您。。。哎呦。。。。”
隨著顏曦利落的一抬腳,吳琥爍飛入半空之中,畫了一道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