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厲害,尤其是向來沉著冷靜的呂妃也露出這般失措的表情,更讓她覺得不安。
“呂妃娘娘,事情鬧大了,死了那麼多人,皇上一定會徹底清查,到時候萬一牽連到咱們身上,可怎麼辦吶?”雖說動手的人都已經先一步遭到了滅口,可既然做了,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荷妃原以為呂妃的計劃是隻給那個女人一些顏色瞧瞧,萬萬不料到她做的這麼絕。
七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沒了,還有十幾個昏迷的傷著,一擊未中,長公主府內必定會嚴加防範,再想下手,難如登天。
“你慌什麼!事已至此,你心緒先亂就等於告訴皇上的密探,這件事是你做的,給本宮冷靜下來。”
或許是呂妃的聲音揚的太高,不止把荷妃嚇了一跳,連她自己也愣了愣,才揮揮手,來到桌邊,灌下一杯溫茶,定了定心神。
“娘娘,我沒怕。”荷妃怯怯道,剛剛明明是呂妃在摔東西砸瓶子,她才跟著緊張的要命,以為隨時要被牽連了似的。“但是未雨綢繆是必要的功課,宮裡死了這麼多人,即便不是在長公主府也會招惹到陛下足夠的重視,咱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頂罪
呂妃的瞳孔詭異的顫了顫,一抹陰測測的笑容浮現於臉頰之上,“如果毒殺宮人事件,是那高高在上的溫貴妃下的狠手,不知道咱們的陛下會怎生處置。”
荷妃不解的對上她的眸子,“溫貴妃與陛下形影不離,再說,她是陛下唯一寵愛的女人,這麼做不妥當吧。”
先不說能不能栽贓成功,即便證據確鑿,以皇上的脾氣也是要庇護到底的。
呂妃再強大也比不過陛下,她能製造出‘證據’,陛下自然會有辦法將之毀滅,最後剩下的只是徒勞無益的掙扎。
“哼,皇上偏心,這個本宮比你清楚,但是如果實在大庭廣眾下,幾百雙眼睛盯著,從我們的溫貴妃身上搜出了毒殺宮人的證據,甚至在場的還有朝廷的重臣,百口莫辯之時,皇上再有私心,也得顧及下威嚴,辦了那個賤女人吧。”血紅色的指甲,閃出一抹殘影,映在呂妃眼中,分外的鬼魅。
恍惚間,荷妃記起了初見呂妃的情景,那個時候她們一起如果,一起受封,一起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可那記憶中愛笑愛鬧的臉呢,怎麼就忽然與眼前這個略微瘋狂的女人重疊,讓她分不清真假。
“荷妃娘娘,你可以把心牢牢的放在肚子裡,此事絕不會牽連到你我頭上,即便這次僥倖給溫貴妃逃過一劫,別忘了還有個更加好對付的譚貴妃,有她在,害怕沒人幫咱們頂罪嗎?”喋喋怪笑,不絕於耳,呂妃的神情愈發瘋癲,五指一把抓住荷妃的胳膊,指尖用力,幾乎摳進了肉裡,薄薄的衣衫根本就擋不住她的侵犯。
☆、飄飄若仙
荷妃聽明白了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圖抽身,更別想拋下她一個人獨承罪孽。
她們已經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活一起活,要死,就同時淪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吧。
此時再後悔,也為時已晚。
只有硬著頭皮,繼續的走下去,直到開拓出一條陽光大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條死衚衕,那鮮血淋漓的鍘刀,就懸在頭頂,也有可能是三尺白綾,絞斷餘生。
從開始答應與呂妃為伍,她不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麼。
荷妃苦笑的垂下頭,唇瓣想往上撇,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垂下來。
這件事也許她該早些傳訊回去給家族,已經自作主張了一次,決不能由此牽連到了身後的家人。
至於呂妃,現在已出離瘋狂,別人的話聽不進去,如果她說多了,沒準下一個要滅口的物件,就換成了她。
“譚貴妃當日進過長公主府,嘻嘻,陛下沒有理由會懷疑到本宮的身上,荷妃,你說對不對?”呂妃說服了自己,語氣又輕鬆起來,手帕若無其事的擦拭掉額頭細密的冷汗,恢復平日裡高深莫測的模樣,回到桌旁鎮定坐好,又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咱們繼續喝茶。”
誰還有心情繼續喝,這茶水裡莫不是也放了劇毒之物,喝下半口,頃刻要了人命。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那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荷妃起身告辭,就連走路的姿態也有些發僵,平日裡飄飄若仙的風度哪裡還有半點。
☆、徹查到底
顏曦和顏融還沒回來,荒宅裡靜靜的,宛如那真就是一座空宅子。
同樣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沒了那些能讓他心裡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