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之中漂浮,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溫若若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將眼睛掀起一條狹窄的縫隙。
☆、大鬍子臉焰寶寶
一張放大的鬍子臉,雙手托住坐在桌子上,定定的望著她。
若若眨眨眼,微笑闔眸,真是沒辦法,居然還在夢中。
“你還想繼續睡嗎?會趕不上吃飯哦。”大鬍子笑意濃濃,真難為他說話的時候不會咬到唇邊濃密的鬍鬚。
可這番可愛的表情,實在是不適宜在他臉上出現吧。。。怎麼看怎麼怪異,她怎麼會夢到如此詭異的男人。
越是想睡,反而越是清醒。
不知名的鳥兒在窗外清脆的叫,抑揚動聽,與樹影搖曳相映成趣。
不遠處,還有僕人低低的交談,雖然聽不太清楚,可那種感覺卻如此清晰。
不對,這不是做夢。
若若刷的張開眼,驚駭的指住大鬍子的臉,“你是誰?”
“焰寶寶。”他回的很爽快,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眼,習慣性的扮可愛。尤其是瞳孔之中一圈淡淡的紅,特別的醒目,他偶爾笑的多了,那紅色彷彿還會旋轉似的匯聚成一團小漩渦,亮晶晶的非常特別。
“我不認識你。”她戒備的往後退,對莫名出現在她房中的男人,無法給予信任。
“今兒才到的。”他答的理所當然,一捋鬍子,往下扯了扯,很惱火的樣子,“又纏在一塊了。”
果然,鬍子的末梢,幾根不聽話的捲到了一塊,焰寶寶就拼命的往開扯拔掉了幾根,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個拿梳子會好一點吧。”好奇怪的人哦,“要是覺得不方便,為什麼還要留這麼長呢,又不好看,又不衛生。”
焰寶寶心有慼慼猛點頭,鬱悶無比,“我打賭輸了嘛。”
還有賭這個的?
誰會無聊到拿鬍子當賭注。
還不等她發問,焰寶寶居然徑直湊過來,扯了扯若若的袖子,“要不要出去看看我新收的徒弟,他在一根手指頭倒立呢。”
☆、練功,練耐力?
敞開的窗讓視線一覽無餘,順著焰寶寶的手指,在極遠的地方,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頭朝下腳向上筆直倒豎著,儘管身邊並沒有監視,他的動作還是維持最標準的水準,一絲不苟。
若若眯著眼看,那人好像是。。。
從床上跳下來,拖拉著繡花鞋小跑到窗邊,沒錯,真的是他!!
原鴻??
難倒是她眼睛花了,還是現在她依舊在夢中沒醒,不然怎麼眼前出現的人一個比一個詭異,先是身旁的大鬍子焰寶寶,再來又是幾月前就已經拐著顏暖暖離傢俬奔的原鴻在練倒立。
“他在做什麼?”看來所有的答案都要指望趴在窗臺另一邊看的津津有味的焰寶寶來解釋咯。
“練功。”多麼言簡意賅的回答,理所當然的以為這麼不靠譜的說辭能取得別人的信任嗎?
“聽人說,原鴻的武功很高強了,還需要這樣練功嗎?”抬頭望天,紅日冉冉爬上頭頂正中,火辣辣的曬著。
“那練耐力?”很‘民主’的詢問若若的意見,反正只要她能相信,原鴻在做什麼並不重要。焰寶寶嘿嘿笑起來,大鬍子一撇一撇的顫動,煞是好笑。
“焰寶寶,焰寶寶?焰。。。你是雲焰??”她腦子裡一直轉悠大鬍子的名字,好像並不陌生,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會兒瞧見了一臉不情願,可還是做著可笑動作的原鴻,若若腦海之中忽然靈光一現,當日曾聽說,暖暖的親爹顏贏的二叔親手逮住了逃傢俬奔的這一對,顏融把女兒揪回了家,把那咬牙切齒的‘姦夫’原鴻丟給了一個叫做雲焰的厲害男人,然後就因為半開玩笑似的一句話,雲焰便拎著原鴻上路,要把他丟到‘天邊’去了。
焰寶寶笑眯眯的點頭,對若若能認出他這件事很開心。
☆、打賭輸了
另一邊,若若總算把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雲焰和眼前這個一臉頑皮的大鬍子焰寶寶合二為一,他與顏曦顏融同處於一個年代,那麼他的年紀最少也要比她大出二十歲吧。
可怎麼還是如此可愛的?
一個三四十歲大男人扮嫩,愣是不讓人討厭,還打心眼裡覺得他可愛,彷彿他天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若是像爹爹和二叔那個樣子成熟穩重,反倒是不能適應,
這焰寶寶果然和荒宅裡的那屋子親人一樣,渾身充滿了別樣的特別。
同時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