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若若交到顏贏手中,桃小薇扁著嘴迎上去,任由他半擁入懷,嗔怪道,“這事兒你不該瞞我。”
冷哼一聲算是回憶,攬著妻子纖細的腰肢,顏曦旁若無人的回到主位坐下,椅子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嬌美的桃小薇破壞掉原本冷凝的氣場。
一暖一熱,出奇的協調,彷彿他們本來就該是那個樣子,矛盾卻也絕配。
“夫君,國師又想了個歪點子,居然想拿若若再去換瑤瑤。”擔憂顏曦極力反對,桃小薇索性來個‘惡人先告狀’。無形一腳就把吳琥爍又踹入萬丈深淵,“我不管,小若若是我認定的媳婦兒,誰讓她不自在就是讓我不自在,老爺子,你說是不是?”
顏曦冷眉一豎,看穿她的小把戲,卻只是冷冷的撇撇嘴,沒有拆穿。
☆、屠戮三界的肅穆之氣
沒反駁,就是預設。
他妻子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月亮也要摘了來,何況只是想留下個女娃而已。
顏曦絕不會承認,這也是為了那個從小被他當成大人磨練的兒子,剛剛在門前,他看到的是臭小子眼中無盡的哀傷。
“吳琥爍!你想了數日,就拿這麼個蠢主意來敷衍,看來你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冷冽的殺意升騰,半空中如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扣住國師的咽喉,無數道影子伴隨著顏曦的忿怒而繚繞,生者勿進。
“七爺!您別火,聽屬下一言。”就知道倒黴的又是他,唉,吳家祖上到底洩露了多少天機,一代代的業報最後都落在他頭上,每回都是吃力不討好。
說不怕,那是假的,七爺的身上染了太多血氣,在他暴怒的時候,這份屠戮三界的肅穆之氣駭的人喘息不定。
從很久以前開始,吳琥爍就怕他,滲到骨子裡的敬畏,此生根本無法除去。
“夫人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顏曦不接話茬,反問回去。
“屬下明白。”他敬畏的垂下頭,“夫人要公主回來,亦不許用娘娘去交換。”
“做得到麼?”粗糲的指尖習慣性的摩挲愛妻的柔荑,狀似漫不經心的語調可沒有一絲調笑的意思。
吳琥爍是踩在危橋過河,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否則隨時都有可能墜入河中,一命嗚呼。
“爺,這件事有難度。”可怕的寒意立時又將他裹住,吳琥爍不得不用藏在袍袖下的手猛掐腿根,利用劇痛集中精神,“可是臣願意盡力去做,設法再尋個法子出來,既能找回公主又不讓娘娘離開。”
這回輪到顏贏的眼睛橫立起來,好個吳琥爍,既然早有他法,為何還苦苦逼著他交出若若。
老頭子不好惹,難倒他就是麵糰能讓他隨意捏嗎?
這筆賬可有的算了。
☆、連鍋子也不留一隻
吳琥爍心中暗暗叫苦,日冕帝的怒火燃燒,一雙酷似七爺的眸子狠辣決絕,已然動了殺機。
他哪裡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是使了一招拖延的計策,留出時間來另尋他法。情急之下,沒仔細考慮皇上的心情就脫口而出,倒是反把自己又推進了一個死局。
抬頭,無奈望天,公主徒弟,你可真是害人不淺,若是不想辦法把你弄回來解開錯綜複雜的糾纏,一老一小兩位主子,非得有個要活剝了他的皮不可呀。
“既是如此,滾!”顏曦沒了耐心,幾日奔波,他現在誰都不想見,煩躁的一塌糊塗。
吳琥爍撩起袍子就要往出跑,沒走幾步,又弓著腰回來,衝顏贏施了一禮,“陛下,微臣還有件事兒。”
剛惹火了人家,這會兒還能舔著臉來求,吳琥爍的厚臉皮,日復一日,修煉的愈發純熟。
顏贏不理他,他也不介意,笑嘻嘻道,“溫娘娘的長髮和一小瓶血液,屬下還是要斗膽來求的。”
“吳琥爍,你真當朕不敢殺你嗎?”顏贏是真的火了,才答應好好的另尋他法,轉眼間又過來索要,出爾反爾,是何道理。
“不不不。”連連擺手,不知到底解釋給在場的哪位主子聽,或許是全部吧,因為這一次連始終沒有插話的竹葉瞳臉色也黑了半邊,顯然是被吳琥爍氣的夠嗆,“溫娘娘的頭髮和鮮血是聯絡長公主的媒介,絕對絕對不能少,微臣絕不敢再打娘娘的主意,請主子們放心。”
呼,氣場減緩許多,吳琥爍這才敢任由冷汗流下來,他有一種剛從鬼門關繞回來的驚悚之感。
“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沒有米也就罷了,連鍋子也不留一隻,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