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聽話的伏在顏贏肩頭,臉蛋貼著他的脖子,打了個哈欠。
“又困了?”他用眼角好笑的瞥了一眼,聽她小貓兒似的嚶嚀一聲算是答應,不出片刻,就耷拉著頭,呼吸逐漸均勻。
遠遠處,公子白不死心的呼喚聲隱隱傳來,么兒,我是小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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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內才一日,谷外千載變。
花谷內,時間沒有任何意義。它永遠的被停頓在某一點,遊離於塵世之外。
當年顏曦把這吸收了天地精華的靈草仙花都交給顏融處置,可實際上真正被採用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花谷還是花谷,二十年前什麼樣,二十年後依舊如斯。
空氣之中飄蕩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聞之醒腦明目,經久不散,就連在紅塵中飽受風霜的一顆心,到了這裡也被無聲的修復回原狀。
顏贏終於捨得去打擾若若的美夢,他捏住睡了數日的‘小豬’的鼻子,以吻堵住多日未加品嚐的粉嫩櫻唇,輾轉吸吮,還在睡夢之中的若若本能的攀附著他的身子,從他口中汲取活命的氧氣,在她快要窒息之時,顏贏終於稍稍遠離,容她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差點就被憋暈咯。
漾了水汪汪的眸子,若若恢復了神智,一時間還無法反應過來身在何處。
“小若若,廚房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在谷外有銀子都買不到的哦,你若是錯過就太可惜了。”
吃的?哦,對了,被他一提醒,肚子是有點餓。
多日來困擾她的嘔吐也突然間消失無蹤,難得的好胃口把殘餘的一點瞌睡蟲也趕跑了,一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踩著虛軟的步子,用膳去也。
☆、恢復精神
公子白徘徊在花谷入口處。
巨大的天然關隘易守難攻,當年魯軍集結萬人,兵臨城下,也拿這花谷絲毫沒有辦法,一百來個侍衛,六班輪換,十幾個人就能把這谷口守的妥妥當當,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示之以弱,用之以強,公子白百般手段,到了這兒就完全派不上用場。
那些黑麵的男人冷然立於最高點,任憑他嘶吼怒罵,亦或是軟語相求,就是不搭話茬。
一個人的舞臺是寂寞的,公子白口水費幹,也得不到半點回應,索性一屁股坐在路邊,手拄著巨劍,閉目休息。
他不弄明白心中的疑問,不再見一次那個與么兒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不甘心吶。
谷內,若若對此一無所知。
對她來說,公子白不過就是吉祥賭坊內驚鴻一瞥的紅衣男子,比較令人印象深刻的路人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顏贏不會無故在她面前提起,下人們就不敢嚼舌根的說起,若若的一餐飯吃的歡歡喜喜,原汁原味,清淡佳餚,少了許多油膩後,令人食指大動,她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填,胃部暖融融的飽脹感,讓人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嗎?天色還早,我們出去走一走吧。”食物讓她恢復不少體力,連日的昏睡而留下的睏乏終於消失無蹤,她歡騰雀雀,連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顏贏心驚膽戰的上前,一把將她抓回身旁,手牢牢的握住滑不留丟的柔荑,“慢慢走路,你裙襬太長,萬一摔到怎麼辦??”
“不會呀,以前不也是這麼穿。”掙脫開他的束縛,若若原地轉了個圈。。。
還沒華麗的展示她的矯健平穩,身子一墜,她又跌回到顏贏的懷抱當中。
“小心吶,轉來轉去頭會暈,你不是想要出去散步嗎?快走快走,我陪著你。”他額心冒出大滴的汗珠,胡亂用袖子擦擦。
☆、承歡膝下
奇怪,至於緊張成這樣嗎?轉幾個圈而已。
若若奇怪的瞄他一下,扁扁嘴,沒說什麼。
她又不是易碎的娃娃,不至於被保護成這樣吧。
福音和嵐秋遠遠跟隨,一個手裡端著茶水點心,另一個捧了厚重的衣物,隨時都準備衝過來效勞的樣子。
太誇張了,不只顏贏不對勁,連那兩個丫頭也神經兮兮,不知道在搞什麼。
花谷內,給人留下的居住範圍有限,所有的建築物偏安一隅,將大部分的空間留給了原本就存在的奇花異草和生存於谷底的溫順動物,屁股上掛著小燈籠的螢火蟲在花叢之間飛來飛去,萬盞小‘燭火’闢開一條狹窄的路,明明五月無星,若若還是可以很清晰的看清周圍的景物——這裡美的令人眩暈,若不親自到了,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