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識到至少應該取些銀子來答謝,心裡激盪,竟然連這都忘記了。
幾個親眼目睹此景的同僚立即湊過來,瞧著常寧的眼神也變了,疏離冷漠轉瞬消逝,一股股不知由何而發的熱情將他淹沒,“常大人,這些都是貴妃娘娘賞賜給嫂夫人的?真是好福氣呀,滿朝文武能得到皇上如此看重的,也就您常大人一個啊。”
還有一些恭維之後,用狀似無意的口吻問道,“不知常大人和這位貴妃娘娘有何關係,難道是遠方的親戚,不然娘娘怎會如此看重呢。”
常寧嘆了口氣,對人性的瞭解更深一步。
他雙手快速的把包袱重新系好,單手提著往外走,“下官家中還有事,不陪各位大人閒聊了,見諒見諒。”
待他走的遠了,幾口唾沫啐在地上,又換了一層面具的同僚恨恨道,“呸,拿根雞毛就當令箭,德行!”
☆、睡著了,正在做夢
長公主府內,若若梳洗一番,散著頭髮從裡間赤足走出。
“咦?你不是要休息嗎?怎麼還不睡?”對上顏贏霧影濛濛的黑眸,若若心裡禁不住又顫動了下,她記起了那記眾目睽睽之下落在她臉頰的淺吻。
“是你剛剛一直偷偷打哈欠,我才想到提前退場。”顏贏答的一板一眼,用極度平淡的嗓音昭示他現在心情很不爽的事實。
若若假裝沒看到,坐的離他遠遠,桃木梳握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長髮,“那種場面的確很無趣嘛,有你在,大臣食不下咽的,瞧著都可憐,再說,我又沒沒說不可以堅持。”
顏贏合上眼,不理會這個不念他的好的小沒良心。
才在酒宴上與常寧眉來眼去也就算了,剛剛竟然還當著他的面派人送補藥給人家媳婦兒,哼,完全無視他的心情,當他不存在是不是?
神仙也是有火氣的,更別提他還是個皇帝呢。
不理她,扭過頭,臉朝裡躺著,後背留給這個小女娃獨自去思考吧。
若若定了會,好笑的聽著顏贏異常沉重的呼吸聲,一下下,再一下下,明明沒睡著,還非得在床榻上裝睡,裝睡也罷,卻不忘故意的弄出些響聲告訴她沒睡。
算了,還是過去哄哄吧,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陰陽怪氣的,好歹她晚上還得指望顏贏才能睡覺呢,這個時候不管,等輪到她求他的時候,還指不定得把皇帝架子抬了多高呢。
湊近床邊,把顏贏當成一座起伏的山,若若整個人撲上去,“燕隱哥哥,你睡著了嗎?若若好無聊,我們說說話吧。”
顏贏的唇角無聲的咧出愉悅弧度,聲音卻是冷冷的,宛若寒冬臘月的北方,“睡著了,正在做夢。”
☆、有什麼好笑的,難倒我說的不對嗎
“既然你已經睡著了,若若卻有些話想和你說,這樣吧,我問你答。”頑皮的用散亂的髮絲去描顏贏的臉,她就不信溫柔的‘纏綿’不起作用,任你火氣再大,也要化為繞指柔。
“睡著了,怎麼答。”哼,才沒那麼容易被她哄好,不然下次若若還會無所顧忌的做出些讓他心痛的動作。要鬧脾氣,索性就來次大的,這種辦法用第一次最管用,傻子才會次次用,最後被人嫌棄。
溫若若的眼睛咕嚕嚕轉不停,顏贏越是想推開她,她便黏的越緊,一點都不受影響,“用說夢話的嘛,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燕隱哥哥的夢囈大概比醉語還真上幾分呢。”
顏贏探手把若若從床底下抓上來,側身躺著,與自己面對面,四目相對時,他能看到她心裡去,閃爍與遲疑都逃不脫他的眼,“若若,你對常寧印象很好麼?”
想起來還真是苦澀,他當初究竟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想把若若和常寧拉扯在一塊,害的現在還得為自己搬過來的阻路巨石為難。
溫若若照實點頭,她一向欣賞深情專一的男人,好不容易親眼瞧見個願意為人生的另一半慷慨赴死,以身殉情的,她的同情心便氾濫的無邊無際,所以才有贈藥之舉,實在是不忍心瞧這對經過生死考驗的愛人,再次承受分別之苦。
“他有什麼好的,若若,你可要記得,越是長的俊的男人越是靠不住,尤其是博覽群書的酸書生,腦子裡一時一個想法,全憑衝動行事。”
顏贏話未說完,若若已經崩潰的捂住肚子大笑,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還是顏贏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兇巴巴的問,“有什麼好笑的,難倒我說的不對嗎?”
她仍是放肆的笑,實在止不住小腹酸脹的感覺,就用指尖去拭眼角擠出的淚花,“燕隱哥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