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她沒準哪時又得捱上一記痛徹心扉。
真擔憂這塊頭皮因為外力撕扯提前就禿掉了。
福音找來剪刀,麻利的剪下解不開的死結髮團,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塊紅布,小心翼翼的包好摺疊。
若若看著有趣,促狹道,“福音吶,你這是要拿皇上的‘龍發’回家作紀念嗎?”
☆、‘結髮’夫妻
早就習慣了主子偶爾冒出來的驚悚之言,福音面不改色,紅布包手捧著安置在若若的首飾盒最底層,“娘娘,您和陛下這也算是‘結髮’呀,難倒不值得把它留起來做紀念嗎?”
溫若若聽完,詭異的捂住嘴,在床榻之上翻滾著呻吟。
福音顧不得再暗示,趕緊跑過去扶起她,“娘娘,您這又是怎麼了?肚子痛嗎?別嚇唬奴婢啊。”
她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因為溫若若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痛苦,兩隻手死死的護在臉上,掰都掰不開。
終於,許久之後,她平靜下來,眼角淚花打溼了睫毛,粉嫩的舌頭伸出來縮回去,再伸再縮,反覆幾次,才一臉不忿道,“又咬到舌頭啦,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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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妃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吉妃鎩羽而歸的訊息,慌忙命人把瑞雪宮反鎖了,生怕一不小心被牽連進去。
吉妃莽撞,仗著父兄權傾朝野,天不怕地不怕,平素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說話辦事兒無意之間得罪了不少人。
可她這樣的性格相對還是單純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一目瞭然看的清楚。
正因為她的衝動和在宮中相對特殊的地位,才讓呂妃選中了她去紫霞宮探路,她碰一鼻子灰回來是在意料之中,可皇上親自下旨要禁足她半年,呂妃可就算計不到了。
要知道,嚴格來算,皇上這可是第一次插手後宮之事。他為那紫霞宮的側妃破例還真多,第一次恩寵,第一次為她打擊對手,第一次夜宿她宮中,第一次。。。
數不盡的第一次都被那該死的賤人佔了去,她究竟是何種天仙絕色,竟然讓陛下神魂顛倒到這個地步。
呂妃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恨不得現在就帶人殺過去,瞧瞧她紫霞宮是什麼貨色。
可還得要慎重啊,那被緊閉在宮中不需任何人探望的吉妃,就是響亮的警告。
☆、老婆堆裡爭光出彩
暖房內精心伺候的牡丹花已沒剩下幾朵,呂妃觸手可及的俱已慘遭分屍,那些個離她較遠的也逃不開被毀滅的命運。
她踮起腳,又折了一隻下來,指尖細細捻。
一念起一念滅,既要達成所願,又不可以引火燒身,這個尺度,她必須把握的剛剛好。
很難,但卻不能阻止她接近的腳步。
日冕帝,是她的目標。
而他身側的後位,必將為她所有,之前無論是側妃、吉妃,還是那些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她都要想辦法,一點點的把她們剝離出皇帝的生命之中,就像是手中的牡丹花,無論開的多麼嬌豔,更不提它的血統稀罕而珍貴,舉國上下或許就那麼幾株,還不是要一朵朵的枯萎在她腳下。
一時得意,難保笑到最後。
她能忍、會忍,有勇有謀,必要時刻,也可化身為最貼心的手帕交,與那皇帝迷戀的側妃娘娘做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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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若在紫霞宮的小院內溜達一圈,就蹙著眉返回了前廳。
偷覷了面色不善的娘娘一眼,福音又退了兩步才懾嚅著問,“誰惹著您啦?娘娘好像不太高興。”
手指尖指住宮門方向,若若氣鼓鼓的控訴,“那邊為什麼不派一隻軍隊來把守?三五十個侍衛不夠吧!!”
一聽主子就是在說反話,福音心念流轉,大概明白了若若發火的原因。
“陛下是怕有閒雜人等過紫霞宮來打擾娘娘,所以就多派了人手,娘娘若是不喜歡,奴婢這就去叫那些侍衛都站到宮門外去,不準踏入宮門。”
“皇上這不是還嫌我不夠招人恨嘛,再招搖下去,趕明個再來個貴妃皇貴妃,我哪招架的住嘛。”若若現在就想低調再低調,最好像從前一樣,不被任何人放在眼中,她又不想在顏贏哥哥的老婆堆裡爭光出彩,何必照麻煩呢?
☆、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福音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搖晃腦袋。
側妃娘娘能意識到她所處的位置是好事,但是,現在來關心這些恐怕已經晚了。
吉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