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現在的狀態來說,太過複雜的儀式的確是一種負擔。
“娘娘,您緊張嗎?”嵐秋攪著小手帕,站立的姿勢很僵硬,腰桿挺直,就像是院子裡的那棵小樹。
“有點。”若若忍著笑,“你呢?”
“娘娘,奴婢好緊張。”這可是數十年才有一次的立後大典,嵐秋和福音全程貼身侍候若若,也就是說,她們將始終追隨著主子站在最榮光的位置。
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難怪她們會從昨晚上起就坐立不安的拾掇。
“沒事,皇上還安排了一群人在旁邊,福音和嵐秋只需要在我體力不支的時候,扶一把就好了。”複雜的事兒自然有專業人士去處理,對於這些可能發生的情況,顏贏已經佈置的十分嚴密。
☆、大燕國的繼承人
“娘娘,您往後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不可再以‘我’自稱,會被人笑的呢。”福音一本正經的提醒,儘管這句話,在若若當側妃的時候說過,當貴妃的時候也說過,她還是不厭其煩。
“我知道了。”一派輕鬆的點頭,若若不以為意。
結果還是不習慣自稱為本宮。
福音轉過身去,用袖子擦拭掉眼角的淚花,並沒有再多說話。
娘娘還是娘娘,從她被皇上帶回來,還是個其貌不揚的黑瘦娃娃起,她就是這樣。
現在,她已經貴為一朝之後,變化卻仍舊不大,眼神裡的清澈依舊,只是多了些深邃的東西,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是她的存在,讓宮人們相信,在後宮之內,存在真摯的情真意切。
“福音姐姐,龍駕已經到了長公主府外。”嵐秋小聲提醒,已經沒有時間給她們感慨,今天是娘娘的大日子,一分一毫也耽擱不得。
若若託著小腹站起身,讓人進行最後一次細緻的檢查,是否有遺漏或者不得當之處。
儘管身形臃腫,卻掩不住貴氣十足。
或許她此刻不是最完美的狀態,可天下又有哪人會瞧輕了她。
只是要做母親了呢,她的腹中孕育的也許是大燕國的繼承人呢。
宮人們迎進了大踏步走進的俊逸男子,日冕帝身上穿著的龍袍,亦是為了典禮而特別定做,比平日裡所穿的款式更加耀眼威武,一條升騰的怒龍盤踞身側,身後有一道灼人的光,映的人張不開眼。
徑自來多若若面前,大手扶起,“等得急了麼?”
搖頭,微笑,“你來的很快。”
“應該更快些,可是常寧那小子搞怪,弄了幾十個步驟,浪費了大半個時辰。”這筆賬也得給他記住,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不屑與他計較。
☆、帶頭不守規矩
溫若若笑意更深,“我的陛下,常大人只是在按照大燕國的規矩行事,那些步驟也不是他故意安排。”
“朕的皇后,不許為別的男人講話。”眾目睽睽下,他忽然撩起了遮擋在她面前的薄紗,迫不及待的佔據了為常寧辯解的唇。從早晨離去起,就思念到現在,無數擔憂,無數急迫,已難用言語形容。
他已有了如隔三秋之感,可以想象此後餘生內,也必將在這種苦樂參半的情緒之中度過。
走了,該走了!
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向未來。
夫妻與共,琴瑟相隨。
若若的嘴唇含不住笑意。
她的愉悅情緒感染了顏贏。
如果早知道做皇后這件事能讓她快樂如此,也許早就該把這些都給她。
“皇上,拜託您別老是低頭看,不夠威嚴了耶。”若若眼光僵硬的平視前方,在顏贏第N次垂下眼瞧她後,忍不住出言提醒。
“朕很嚴肅。”他義正言辭的辯駁,可還是旁若無人的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原來,把立後典禮當成大婚的人,並不只有是她。
顏贏,是在以新郎官的姿態來看待今天的一切,雖然他的新娘馬上就要成為孩子的母親,卻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日冕帝帶頭不守規矩,本該由宮人簇擁著跟在皇架身後的若若,就半倚著他的身子前行,最初顏贏只是牽著她的手,後來乾脆直接把手臂伸到她腰下,承擔住她大部分的體重。
本該全程攙扶皇后的福音和嵐秋反倒空閒下來,緊緊隨著主子,不知什麼時候接手預期的任務。
顏贏,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穿龍袍比你穿要好看耶
若若在他的懷中很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