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情,他從來沒聽說過……想到少年默默忍受了這麼多年,他卻一點都沒察覺也不曾聽俊禕說起,顏律不禁有些失落。
不過,這種失落感,很快也就散了。
顏律並不是多計較的人。
俊禕點了點頭:“是一個姓秦的當家,他的手受了傷,是我治好的。後來有一次偶然間,我聽他說起他很多年前做過一個夢,夢見他的手下要背叛他,才能在那一次死裡逃生。我就留了心,想著,既然讓我夢見了,可能也不是沒有預兆的。就煩請他幫我查了。這些資料,也是他給我的。”
炎華會的秦當家?!
是那個男人!
那這件事情就說得通了,如果是那種人物的話。
三人心裡都有了計較。
顏律道:“這件事情以後就讓我和兩位叔叔來做,俊禕,你不要私自行動了,好嗎?”
俊禕沒想到他會這樣決定,正要反駁,就聽他舅舅和爸爸紛紛讓他別參合了。
以他們的勢力不難查出這件事情,倒是這孩子要看管著,一個沒留心竟然和黑社會打起交道來了,幸好沒出什麼事,要是攪合進那些道上不乾不淨的事情,可怎麼辦?
三人是絕對不許俊禕再參合的。
而俊禕也在這時才想到一個問題……
不管多有本事,此刻自己在他們眼裡還只是個十五歲的未成年人而已!
因為這件事,俊禕心裡雖然有些小鬱悶,但見他們答應了自己有任何進展也不會瞞著自己,也就點頭了。
這樣的事情,由爸爸他們和顏律做起來,比自己單槍匹馬要快得多。
這件事情揭過,但華老心中的疑問,可沒有在自己無數次猜測和推翻猜測中解開。
過了幾天,梁老的病情完全穩定了,出院回家休養。
華老也沒為難小徒弟,痛快地答應了他要留在梁家陪護的要求。
不過,再回華家之前,有些疑問是需要解答的。
俊禕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瞞過師父的眼睛的。
要讓一個瀕死的人重活過來,是除了在人們的祈禱中,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更何況,他外公
的病還是一直由他師父親自負責的。
再三猶豫後,俊禕選擇了坦白。
“師父,我以前聽三嬸說過一則關於外婆家祖上的傳言,您還記得嗎?”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忘記?
華老撥了撥茶盞裡的茶末子,道:“你是說,姚家有寶物世代相傳那話?”
俊禕點了點頭。
“其實……那個傳言是真的。”
華老撥茶水的手一頓。
什麼意思?他抬眼看向小徒弟,多年的閱歷,讓華老知道,接下來他將面臨一個讓自己絕對震驚
的事情。
但,華老也不曾預料到,會是這樣程度的震驚!
俊禕的手貼在胸口,緩緩有一本書脊上鑲著姚家族徽的古籍出現在了俊禕手上!
華老沒有看見藥經》,他只能看見一個隱約的光芒!但,這已足夠華老認識到事情沒有自己原先以為的那樣簡單!
他原本以為,小徒弟可能在這幾年得了一段奇遇,得到了一味珍奇的藥,經此而已。
“師父,這就是藥經》。”
“藥經?”
聽師父疑問的語氣,俊禕才意識到師父看不到藥經》的事實。
“師父,您看得見嗎?”
華老搖了搖頭。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他想了想,還是伸手探上了小徒弟的脈搏,未發現小九脈息有任何問題,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俊禕見師父著緊他,心裡不由一暖。
他握住師父的手,看著華老的眼睛說道:“師父,這件事情我從沒和人說過。那是在我十歲那年,我胸口的胎記發生了變化,而外婆給我的那個姚家的傳家玉佩成了一個空間。”
“空間?”
“嗯。”俊禕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也根本沒辦法將師父帶進空間裡,怔了一下才道:“那裡有一本書和一些草藥,是千萬年前,空間的主人留下的。”
“那空間的主人自稱是醫族,我猜想就是外婆的姚家。它的血脈傳承,以一朵‘天御草’開出的花型胎記為標誌。那‘天御草’我也沒見過,不過自外婆去世後,也只有我一個人有這個胎記了。我舅舅和我弟弟們都沒有。”
“還有就是這本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