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生前善彈琴,在她的教導下蘇少雲也彈得一手好琴,而熱衷於古代知識的蘇少雲也會彈琴,比較起來或許現代的蘇少雲彈得更好。
看著那琴,蘇少雲下意識地調了一弦彈了起來。
※※※※※※※※※※※※
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靜靜地流瀉在一條不知名的山間小路上,照亮了林中的幽徑,低垂的花枝倚在道旁兩側,葉兒映出碧潤的光澤,渲染了一種寧靜的氣氛。
韓越風悠閒地走著,享受這份難得寧靜。
跟在他後面隨從韓月、韓日則沒這個閒情,他們牽著馬,有點無奈地看著前頭興致勃勃地主子。
韓月扯扯韓日的衣袖,朝韓越風努努嘴巴。
韓日只好硬著頭皮快步走到韓越風身旁,小聲地說:“三皇子,你出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且這裡又不是我們韓國,呆在這裡越久就越危 3ǔωω。cōm險,我看是時候回去了。”
韓越風瞄了他一眼,“我說韓日啊,只要你不要老是叫我皇子,誰知道我是誰啊?那就不會有危 3ǔωω。cōm險了。還有,那麼早回去幹嘛?父皇又不重視我,我在不在他都不會在意的啦。所以我是不會那麼早回去的。”
“可是……”
韓日才說了兩個字,韓越風突然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側著頭不知在聽什麼。
韓日和韓月對望一眼,也凝神聽了起來。
風輕輕地吹過樹林,樹葉沙沙作響,在這風吹葉子的聲音中有一二下極低極細的琴聲響了起來,迴旋婉轉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晨風吹拂著柳梢。
接著琴聲漸響,恰似彈琴的人一面彈,一面慢慢走近,琴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琴聲停頓良久,三人這才如夢初醒。
韓日和韓月雖都不懂音律,卻也不禁心馳神醉,而韓越風更是猶如失了魂一般。
韓月嘆了一口氣,衷心讚佩,道:“佩服,佩服!三皇子,這是什麼曲子?”
韓越風搖搖頭道:“如此美妙的音樂我也是生平首次聽見,不知道彈琴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真想不到蘇國竟有琴藝如此神妙的人。”
“難道我們遇到隱士之類的人?”韓日道。
“可能吧,這樣的人我一定要認識一下。”韓越風一邊說一邊往剛才琴聲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韓月、韓日連忙跟在他後面。
蘇少雲彈完一曲後,嘆了一口氣,出了一會兒神,才放下手中的琴,拿起一旁的小鏟子在雨孃的墳前挖起坑來。
挖了一大半,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奇〃書〃Q'i's'u'u'。'C'o'm〃蘇少雲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頭一看。
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三個人,前面的一個是一名俊美男子,面上的笑容雖然是那麼平和而親切, 但別人仍覺他高高在上, 感覺上他對別人是謙恭親切, 但別人反覺難受得很。此人有一種天生的彷彿應當驕傲的華貴氣質, 他縱然將傲氣藏在心裡, 他縱覺驕傲不對,但別人卻覺得他驕傲乃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之事。
他身後的二人是一對雙胞胎,都有著一張秀氣的娃娃臉,模樣俊俏,如果只看外貌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韓越風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穿的不過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種的氣質,已非世上任何錦衣玉帶的公子能及,特別是那燦若星辰的明眸中的神采,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蘇少雲看了三人一眼,便回過頭繼續挖。
韓越風上前一步,抱抱拳,帶著一點驚奇問:“剛才的妙樂是公子所奏嗎?”
“雕蟲小技,讓閣下見笑了。”蘇少雲不甚在意地說。
“雕蟲小技?!”韓月怪叫,“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美妙的音樂,若公子這般琴藝是雕蟲小技的話,那天下的琴師豈不是可以說是不懂音律?”
韓日也猛掉頭表示贊成。
蘇少雲輕輕一笑,“三位過獎了。”
他這樣一笑,三人都不禁呆了呆,覺得此人雖然樣貌平凡,但是他的笑卻讓人有一種忘卻世間一切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