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獨孤一葉托腮倚在窗欞上,看著街上車水馬龍,有些感概:昨天的昨天,自己還在公司加班,然後被母親一個“病危”的電話催回去,趕回家迎接自己的卻是訂婚典禮。好吧,溜之大吉吧!誰知道溜了竟然又是被拐到婚禮上,再溜……唉,人生如戲,不過不知道自己是演戲的還是看戲的。也許你在看別人笑話的時候,別人正在看你的笑話。
風無痕進門時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側臉正在沉思什麼,還不時嘆口氣。
是她?風無痕馬上認出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審視一番,還是一身男裝,炫目的指甲,光潔的摺扇,怪異卻又和諧的女人。
風無痕不動聲色地坐在獨孤一葉對面,示意小二出去。荊長風站在自己身後。風無痕坐了半晌看對面的女子還在發呆魂遊中,端起酒杯,故意“砰”的一聲放在獨孤一葉面前,不出所料,獨孤一葉回魂了。
怒視!
“怎麼,請我這個主人來連杯酒都不給喝?”風無痕心情很好,調戲對面嘴巴嘟的像青蛙,眼睛瞪得像牛眼的女人。
荊長風有些詫異,主子對女人一向不假辭色,此時卻頗有心情的逗她開心,難道主子……?不禁好好打量了女子一番……
“你是這的老闆?風無痕?”懷疑……。
“怎麼?不像?”微抬下巴,示意某人為自己倒酒。
得到肯定答案的獨孤一葉立刻從一副晚娘嘴臉笑得像剛進門的新媳婦,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哦,你就是風老闆啊,原來我們早就認識了,真是緣分啊!”乖巧地斟酒,雙手奉到一臉享受的風無痕面前。
風無痕因為某人速度的變臉功夫驚訝中心裡暗自發笑,口上卻只是淡然問道:“不知道南歸雁託你傳什麼話?”
獨孤一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在陌生人面前無論臉皮如何厚反正又不認識自己無所謂,現在風無痕算是認識自己了,自己再開口提什麼要求會不會很掉臉面?
風無痕似乎才到自己心裡想什麼,抬頭看到自己的扭捏樣,失笑:“怎麼?說出來我會吃了你?”
這一笑,真是百花失色,日月無光。想想一個整天一副冰塊臉的某人突然陽光燦爛地衝自己笑了,而且相當驚豔,於是,外貌協會的獨孤一葉當下傻了,呆頭呆腦地脫口而出:“不是怕你吃了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吃了你……”
“咳”,風無痕還因為獨孤一葉對著自己發花痴很有成就感,哪想到下一句就讓自己驚悚了:吃了他?她敢?
“哦,你想怎麼吃我啊?”風無痕故意壓低聲音,充滿磁性的誘惑沉迷於自己男色不可自拔的某色女。
荊長風驚悚了,下巴快落到地上了:這是自己那個不苟言笑的主子嗎?怎麼感覺像是被鬼上身了?
“嘿嘿!”此時因為風無痕曖昧的靠近讓獨孤一葉清晰地看到風無痕眼中的調侃、戲謔,一下子清醒過來的獨孤一葉故意順杆爬,
“先剝皮,再抽筋,碎骨,放血!用頭蓋骨盛血當酒喝,紅燒人肉下酒,爆炒眼球,糖醋排骨,清蒸人蹄當正餐,人肉丸子當點心!哇塞,美味的人肉大餐!”
風無痕的臉色一下子陰霾密佈,坐回原位,悶聲喝酒——給氣得!
獨孤一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死皮賴臉的湊過去:“怎麼樣?味道如何?”
正要嚥下去的風無痕想到某人說的以自己的血為酒,頭蓋骨為杯,一下子有些毛骨悚然,感覺自己手中端著的不是酒杯和酒,而是真的頭蓋骨和人血,放下酒杯,口中的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在荊長風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獨孤一葉故作好意的提醒:“放心,這是酒,不是人血。”
風無痕狠狠地瞪她一眼,把酒嚥下去,卻感覺喉嚨怎麼想怎麼不舒服。該死的女人!害得現在自己真覺得喝酒像是在喝人血!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風無痕問得相當不耐煩啊,怒髮衝冠有木有?有!
獨孤一葉裝可憐:“沒什麼事,就是想求你收留我唄!”
風無痕被口水嗆到了:收留你?你需要我收留嗎?
對上風無痕懷疑的眼光,獨孤一葉聳聳肩,攤手,“沒辦法啊,我是窮人,在錦城又還需要生活一段時間,當然需要你收留了。”
“為什麼找上我?”
笑眯眯,“南歸雁說的,有麻煩就到天一樓找風無痕風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