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菲在一邊不怕死地開口說:“七皇子這話就不對了,如果民女沒記錯,七皇妃在嫁七皇子之前可早就與別人有過肌膚之親,照七皇子這麼說的話,七皇妃豈不早是別人妻子。。。。”
子。。。子這個字還未落音,一道白影便從東邊直接躥到了寧湘菲坐的西邊,準確無誤地掐向了她的脖子,那修長的指甲已經掐入了她肌膚裡,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到,寧夫人,寧貴妃甚至嚇得大叫起來:“七皇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竟然在太后面前行兇!”
“我只是探一探寧家小姐的舌頭到底有多長,舌頭長了,我怕她呼吸困難會窒息。”夜鳳琊掐進寧湘菲脖子的手指沒有退出來半分,並且越掐越緊,寧湘菲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凸出來了,太恐怖了,這樣的男人她嫁過去連命都有可能沒有。
她啞著嗓子喊:“大娘,太后,快救我。。。。”
“琊兒。。。適可而止。”令慈太后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終是開口叫住了他。寧家小姐說的話,她也很不愛聽,她皇家的人豈是別人來隨便可以嚼舌根的,何況還是當著她的面。這擺明了是把她的賜婚拿來說事,若是在她年輕的時候,這寧家小姐早被她拉出去斬了。
可現在寧太傅掌著朝權,她不想給皇上惹來麻煩。
夜鳳琊卻沒有要聽話的意思,他把寧湘菲拉了起來,一腳踢在她的後膝上,在冷如瞳面前跪了下來:“道歉。”
冷如瞳趕緊站了起來,拉住夜鳳琊,拍了拍他的胸膛柔聲地說:“何必動這麼大的怒,你又不是不知道寧府的小姐沒人管教的,你還指望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我可不稀罕她的道歉。過來,坐,身子才剛好,不許動氣。”
冷如瞳說著瞥了眼寧湘菲的脖子,五個手指印深深地嵌入了肉裡,還冒著絲絲鮮血。這貨可真下狠手了,若不是在太后這裡,估計夜寧湘的脖子都得被擰斷,愚蠢的女人,上午的時候救了她一命,她還不知道收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值得同情,活該。
“還不把你姐姐帶出去上藥。想她流血而死?”冷如瞳瞪向寧湘凝,說完之後拉著夜鳳琊坐了下來。
寧夫人一臉驚魂未定,但還是冷靜地對寧湘凝使了眼色,讓她把嚇呆了寧湘菲帶了出去。太后對於夜鳳琊囂張的行為,沒有說責備的話,寧夫人也大概知道太后的意思。
屋裡突然變得寂靜起來,夜千止看著冷如瞳那麼溫柔地對夜鳳琊,心裡直翻滾,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看著他們這樣多久而不發作,他猛地站了起來:“皇奶奶,孫兒先退下了。”
沒等令慈太后允許,他便退了出去,安心公主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皇奶奶安心也退了。”說完她焦急地跟了上去,離去前還銳利地瞪了冷如瞳一眼。
令慈太后微微地蹙眉,她怎麼也沒想到止兒對瞳丫頭到現在還沒死心,一個身子不乾淨的女人值得她的兩個皇孫都如此愛護著嗎?
令慈太后心裡不爽,覺得冷如瞳終究會是個禍水。
寧夫人在一旁卻突然哇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地說:“太后,寧府的女兒雖然稱不得傾國傾城,也是如花似玉,在太后面前被如此嫌棄不說,還被差點害死,這讓我寧府以後如何在別人面前立足,民婦真是丟了寧府的臉,沒臉回家見老爺了。”
“寧夫人,您也別覺得委屈,琊兒也是年輕氣盛做事衝動,他本是道長,清心寡慾,不願多娶妻也情有可原,您也要理解理解,寧府兩位小姐哀家會另外為他們選門親事,寧夫人就放心吧。”令慈太后不帶感情地勸慰著她。
然後一雙犀利地眼睛看向夜鳳琊和冷如瞳:“你們倆進宮來就是為了鬧事的,哀家這條老命都要被你倆氣沒了,滾出宮去,過幾日馬上就要祭天了,你們去武當山好好反醒。不要讓哀家再看到你們。”令慈太后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罵了幾句。
夜鳳琊趕緊拉著冷如瞳站了起來:“是,孫兒先退下了。”
冷如瞳眨巴著眼看著一直看好戲,但從未開口說話的五皇子,在退下前冷不防地說:“太后,其實五皇兄到現在未娶妻,他一個人肯定很寂寞,不防把寧府的女兒賜給他,他一定很高興。”
夜良辰在一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如瞳,這丫頭是故意陷害他,那兩個破丫頭他才不喜歡,一個破了脖子,一個破了嘴,他又不是撿廢物的。
但是他又不敢開口說不要,現在皇奶奶剛在氣頭上,寧夫人也在氣頭上,他若再次拒絕,那所有的火都朝他身上來了,他憋著氣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