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壽辰的前一日,她們被趕出了宮,身無分文,一直養尊處優的母妃沿途乞討才勉強帶著他逃走夜歌城。
每日不敢入睡,怕有人來暗殺,每日不敢入食,怕有人下毒,他帶給他的一切,現在他不可能又要歷史重演,只要他敢說一個是字,他不介意親手弒父。
“琊兒。。。”夜向浩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知道他痛恨他,即使明年他不回來他的壽辰,他也從未怪罪過,他明白琊兒今天讓瞳丫頭穿著渙兒的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進宮的意思,就是讓他看在渙兒的份上放過他們。
當年趕走他們母子倆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在這二十年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悔恨,事後後悔想找他們回來,卻早已何處尋找。直到國師葉忘法帶著師侄入宮,那一刻他便認出了夜鳳琊。
他當即恢復了他的皇子身份,可這孩子卻已與他生疏,甚至不想見到他,寧願窩在武當山那樣清貧之地,也不願進宮。之落個給替。
止兒喜歡冷如瞳,一直請求賜婚,可太后卻突然把冷如瞳宣給了琊兒,當時他若反對,這門婚事是成不了的,可是他的心偏向了琊兒,後來知他倆在大街上做出出閣之事,他也只是宣他們進來警告了幾句,若是換成別人,他早已嚴懲不待。
可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能做的決定,他暗自嘆了口氣,眼底裡流露出來的是傷感,若是渙兒還活著,該有多好。
夜鳳琊冷冷地注視著自己陌生的父親,在他的心裡,他是個懦弱的皇帝,以前受制於太后,現在受制於寧貴妃,他這皇帝就是個悲劇,他根要不配,早日下臺才是萬民之福。
“父皇,臣媳死而復生,做為父皇您應該感到喜悅,這才是人之常情,如果因為父皇是皇上,就對這樣大的喜悅視而不見,那父皇這父親做得也太過可笑了。”冷如瞳也冷冷地盯著夜向浩,她不明白他在糾結什麼,她明顯可以感覺到夜向浩想放過她,可是卻始終不鬆口。
“大膽,竟敢如此對皇上說話。”寧貴妃在一旁猛啪桌子:“你犯的便是欺君之罪,再伶牙利齒也無法逃避。”
“大膽?寧貴妃是在說我嗎?可是我怎麼覺得寧貴妃比我更大膽,在皇帝面前拍桌子,沒了可以再服侍皇上的本事還罷著貴妃之位,若說我欺君,寧貴妃豈不也是一樣。”冷如瞳惡毒地看向寧貴妃,這濺人還能這麼沒臉沒皮,說明當天晚上的事,她瞞過了所有人。
所以皇上並不知道她身體有了恙。
“你,胡說什麼。”寧貴妃明顯臉色一變,眼神躲閃,心忖著冷如瞳暗指的是什麼,難道她被人陷害的事,她知道?或者說就是她指使人做的?
“我在說什麼,寧貴妃明白,如果我是欺君之罪,那寧貴妃你也一定會和我一樣的下場。”冷如瞳嬌嫩的臉上淡笑出一朵花。
夜向浩看著這兩個女人的對峙,他心在想,如果當年渙兒有瞳丫頭一半的強勢,現在的結果肯定會不一樣。
他揚了揚手:“別吵了,瞳丫頭,今夜朕壽辰上如果你能拿得頭籌,可以要求一件事,你們先退下,朕累了。”後面這話是對禮部的幾個大臣說的,他們自從冷如瞳和夜鳳琊進來後就退到了一邊等待再宣。
夜向浩要站起來,德公公趕緊伸出手託扶著,夜向浩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午膳留在宮裡吃。”不是命令而是請求。說完他便被德公公攙出了大殿。
冷如瞳忽然覺得他的背影有些悲涼,親自趕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他心裡是否也並不好受?若嚴格說起來,夜向浩雖然未對夜鳳琊有什麼特別的保護,但是夜鳳琊似乎在他面前從來不用擔心會犯錯,反觀其他幾位皇子,在夜向浩面前都是唯唯諾諾。
不知是因為夜鳳琊根本不在乎皇位的原因,還是有夜向浩特意的包容,憶起上次他們在清風街當街親吻,夜向浩也只是把他們喚進宮教訓了幾句,夜鳳琊幾句話就堵了他。
或許這個皇帝對自己的兒子夜鳳琊也不是那麼差?
冷如瞳看向夜鳳琊,他的目光看向夜向浩的背影已經沒了冷冽之光,反而是淡淡的疏離,她站過去抱住他的腰身:“相公,吃午膳去,我可是還沒在皇宮用過膳呢。”
夜鳳琊看向她的眼光已經變得溫柔:“嗯,瞳兒想吃就留在宮裡吃。”
兩人卿卿我我,絲毫沒有理會還坐在那的寧貴妃,寧貴妃憤怒地站了起來,一甩水袖往殿外走去,冷如瞳倒覺得她挺悲哀的,一輩子守著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老來還要謀算著自己兒子的將來,多累。
在夜聖朝的男人都是在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