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鞭子。
凜冽的寒風中,馬兒的鬢毛被風吹的有些亂。
孟昔月快馬加鞭的走,十日後,她已經走了大半的路。
照這個速度走下去,再過個六七日,她便可以到達谷城。
天剛矇矇亮,孟昔月就出了客棧,開始趕路。
大概是走了二十里路時,天也變的大亮了起來。
今年立春晚,雖然過了年,整個棲鳳國卻還處在寒烈的冬天。
熹熹微微的晨光下,孟昔月衝著手哈了一口氣。
兩隻手扯著韁繩的手卻依然被凍的木麻木麻的。
“孃的,這天兒可真冷!”
使勁的往手上哈著氣,卻依然改變不了多少。
孟昔月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幸好她的手本就不是纖滑細嫩,要不然這樣的嚴寒,非得凍的裂開幾道口子不可。
太陽漸漸的升起來了,迎面吹來的寒風的厲勁兒也稍稍緩和了幾分。
孟昔月使勁搓著手,手上的溫度也漸漸的升高了些。
孟昔月正沾沾自喜時,就聽到路兩旁的草地裡微微的有些動靜。
她沒有停下馬,卻豎起耳朵仔細聽。
“老大,這娘們衣著華麗,肯定是塊肥肉。”
“嗯。”
“我們趕快行動吧,到嘴的鴨子千萬別讓她飛了。”
“再等等。”
“老大。。。”
“我說了再等等!”
……
雖然聲音被極力壓的很低,可孟昔月卻還是聽的真切。
在賭場裡練就的聽骰子的本領,她可不是白練的。
雪中送炭12
孟昔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陽光下,綢緞閃閃的亮著光芒。
沒錯,這些人是在談論她。
好吧,是她失算了。
出門不該穿這麼顯擺的衣服。
悉悉索索的,孟昔月聽到埋伏在草叢裡的人好像有些按捺不住了。
“老二,給我耐心點!”
一聲沉沉的呵斥之後,草叢中又恢復了平靜。
“哥,趕快行動吧,別讓到口的娘們給溜了,她那匹馬腳力可真不錯!”
孟昔月把草叢裡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嘿,這毛賊,倒是有眼光。
竟能看出她的馬兒腳力不錯。
哼,還算他識貨。
敵眾我寡,既然遇上了,孟昔月就沒打算跑。
她停下馬,對著那邊的草叢罵了一句:“誰叫姑奶奶孃們呢,給我出來!”
孟昔月話音落地,並未見草叢裡有什麼動靜。
一陣風吹過,只見幾根乾草在風中來回搖曳著。
沒有人出來,連剛剛的議論聲也沒有了。
孟昔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竟然連呼吸聲都沒有。
估計那些人是被她嚇到了,連呼吸都給屏住了。
她仰起頭哈哈的笑了兩聲:“再不出來,到嘴的鴨子可就飛走咯!”
揚起鞭子,孟昔月正準備走時,路邊的草叢中突然就殺出一路人馬。
為首的人竟一襲白衣,嘴角微微的上翹,與孟昔月對視著。
後面幾十號兄弟都站在這白衣男子的身後。
不難看出,這白衣男子就是剛剛被稱作老大的人。
年紀輕輕,生的白白淨淨,卻已經做上了老大。
孟昔月對眼前的這個人刮目相看了幾分。
“兄弟,貴姓?”孟昔月也提起了她昔日的痞子勁兒,走到哪都和人稱兄道弟。
今天她有些沒分清狀況,大冷的天,人家帶著一幫人埋伏在草叢裡,可不是來給她稱兄道弟的。
白衣男子沒說話,只是看著身後的高大強壯,帶著絡腮鬍子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雪中送炭13
那聲冷哼像是某種暗語,那絡腮鬍子上前一步。
衝著孟昔月嚷嚷道:“我大哥青軒從來不把名字告訴快要死了的人!”
孟昔月受不了的哈哈大笑。
“你是老二對吧?”
那絡腮鬍子猛的一愣,回過神後,急忙問孟昔月:“你,你怎麼會知道?”
孟昔月笑了笑,他的聲音這麼粗獷,傻瓜才會認不出來他。
“那剛才是你在罵我咯?”
“誰,誰罵你了!”絡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