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貼的很緊,風栩的肚子咕嚕一叫,被孟昔月了個真切。
她回頭看著他問:“餓了?嗯?”
風栩尷尬一笑,他確實餓了。
兩天沒吃東西,剛才又做了劇烈的運動。
現在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孟昔月拿出包袱,在裡面拿了個玉米餅出來。
因為嚴寒,玉米餅此時已經硬的和鐵塊沒有差別了。
她抬起手,越過肩膀,把玉米餅遞給風栩。
“硬是硬了點,不過能保住小命!”
風栩一隻手從孟昔月腰上收回來,接住她遞過來的餅。
拿在手中,捏了一下。
呵,果真很硬啊。
因為風栩撤開了一隻手,孟昔月覺得後背不斷灌入冷風。
她又靠著風栩,往後貼了貼。
自己也低頭拿了個硬邦邦的玉米餅,埋頭用力的啃。
玉米餅雖然又冷又硬,但吃進肚子裡,它卻可以讓人漸漸的暖和起來。
“哈哈,啃這個硬度的玉米餅,恐怕你這是第一次吧?”
孟昔月閒暇下來的一隻手使壞的捏捏風栩依然扣住她腰身的手指。
“嗯。”
“好吃麼?”
“好吃。”
“好吃個鬼!牙齒都快累掉了!”
孟昔月把剩下的半個玉米餅,重新收進了包袱。
她是在也啃不動了,再啃下去,牙齒非得累掉不可。
風栩卻一直堅持把整個玉米餅啃完。
一是因為他實在是有些餓了。
再就是,這個餅,是她給他的。
即使不好吃,即使硬的像石頭,他都想把它吃完。
他再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吃著她揣回來的包子,明明那麼好吃,他卻強迫自己皺著眉頭。
待他拿玉米餅的手重新環上孟昔月的時候,孟昔月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吃完啦?”
“嗯。”
“嘖嘖,真有你的!”
孟昔月想,身邊的條件,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完全改變。
崖邊雪原9
孟昔月和風栩出了雪原,走到她進雪原前遇到的老伯家裡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雖然是夜晚,但皚皚的白雪映襯下的夜晚,卻很明亮。
遠處老伯的小院子,讓人看著心安。
遠遠的還沒靠近院子,老伯養的獵犬就開始狂吠不止。
沒多久,孟昔月就看到屋裡亮起了燈。
她快馬加鞭的靠近老伯的院子,在矮矮的木頭籬笆外喊了一聲。
“老伯,”
“……”屋內沒有任何回應。
孟昔月突然想起來,那位老伯的耳朵不太靈光。
她清了清嗓子,把聲音提高到最大:“老伯!”
屋內終於有了反應。
“是姑娘回來了嗎?”
“是我,老伯,您是睡了嗎?”
“……”
屋內又沒了動靜。
估計是這句話有點長,老人家沒聽清楚。
風栩已經下了馬,站在下面,伸開雙手,似乎是想把孟昔月從馬上抱下來。
孟昔月卻沒那麼矯情。
跳著從馬背另一側下來。
她從馬兒身邊又繞到風栩身邊。
厚厚的雪,踩下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孟昔月覺得有趣,有繞著風栩來回轉了幾圈。
過了一會,老人家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孟昔月跳著向老人家招手。
“老伯!”
老人家蹣跚著走過來,替孟昔月他們開啟了用樹枝捆綁而成的門。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寂靜的夜中,老伯的聲音顯的大的有些出奇。
不過孟昔月卻覺的這聲音很悅耳,溫暖到無以復加。
“這還多虧了老伯您女兒的貂皮大衣,要不然,我們非得死在那雪原上!”
一句話下來,孟昔月嘴巴里灌進了不少冷風。
嗆得她直咳嗽。
風栩輕輕替她拍著背,她卻一直咳到老人家的屋內,才算罷休。
屋子是簡易的木屋,但保暖措施卻做的極好。
進去一會,孟昔月渾身就暖和了起來。
她脫掉剛剛下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