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依薪喬呢,讓他來見我!”
那名被孟昔月踩住手背的侍從只是抬頭看著孟昔月,看他緊緊皺著的眉,就知道她此時的力道很大。
可那個侍從,也只是緊緊的皺著眉,並沒有要回答孟昔月問題的打算。
見那侍從不說話,孟昔月又狠了狠心,踩著他手背的腳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可那個侍從似乎是鐵了心一般,仍舊不說話。
孟昔月最終認輸,她把腳從那侍從手背上移下來,說:“出去吧!”
另外一名侍從,把東西放在孟昔月身邊的石凳上,蹲下身子,迅速的把破碎的瓷器撿拾乾淨,趕緊扶著另外一名手受傷的侍從,出了孟昔月的院子。
看著那兩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孟昔月揚著嘴角冷笑一下。
哼,哼,從什麼時候,別人已經開始避她如蛇蠍了?
那兩名侍者,從孟昔月這裡出去後,就直接去了依薪喬的書房。
叩叩的兩聲敲門聲,打斷了正在埋頭看兵書的依薪喬。
他把兵書放到一邊,抬起頭,說:“進來。”
那兩名侍者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到依薪喬跟前。
“她的情況怎樣?”
“小姐她問沙場上出現第三支軍隊之後,情況怎樣了?”
“只問了這些麼?”依薪喬皺了皺眉,覺得這有點不像是孟昔月的行事風格。
那名手受了傷的侍者,說:“小姐她,她還發脾氣了,說要見您。”
依薪喬笑了笑,說:“這才像她嘛。”
那名侍者說完話,趕緊低下了頭。
依薪喬又問:“她傷到了你了沒?”
那名侍者趕緊搖搖頭,說:“沒,沒有。”
剛說完,從衣袖裡滴出了一滴血。
依薪喬扣住那侍者的手腕,看了看他涔涔的流著血的手,說:“去庫房領點銀子,回去好好修養幾天。”
“謝少主,謝少主。”那侍者趕緊向依薪喬道謝。
說完後,趕緊退出了他的書房。
不欠我麼7
房門被那兩名侍者關上之後,依薪喬又回到書桌後面,坐下,拿起剛剛的兵書繼續看了起來。
現在西涼大局已定,他的將士應經攻下了西涼大部分的城池,只剩下皇城,在圍困個十天半月,城中斷糧,便會不攻自破。
他現在只需要就是再耐心的等待上一些時日,便可進駐西涼皇城。
到時候孟家的銀子衝入國庫,全民修養生息一番,他便又可率領軍隊一舉攻下棲鳳國,建立一個絕對的男權王國。
只是想想,那種坐在萬人之上的王位上呼風喚雨,依薪喬心裡就莫名的興奮。
嘴角噙著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突然沒了看書的興致。
把書往桌上一丟,起身出了門。
到了孟昔月住的院子的時候,孟昔月正在埋頭吃飯。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肚子的人。
即使自己即將毒發,她也不會每天意志消沉,浪費享受美食的機會。
依薪喬抬腳邁進房中,知道是誰,孟昔月也沒有抬頭,她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見孟昔月吃的香,依薪喬俯下身,伸手捏了一塊牛肉放入口中。
嚼了嚼,牛肉做的有點老,鹹味有些重,並不怎麼好吃,但也沒有到不能下嚥的地步。
依薪喬皺了皺眉,把牛肉吞入腹中。
見孟昔月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依薪喬端起她跟前的湯喝了一口,問:“這些日子住的還習慣麼?”
“吃的好,住的好,有什麼不習慣的?”孟昔月說話時沒有抬頭,只是低著頭,與盤裡的牛肉較勁兒。
其實,這牛肉,真不怎麼好吃。
她吃慣了美食,再吃這麼肉質粗糙的牛頭,真的有點難以下嚥。
只是,她覺得就依薪喬那麼狠毒的人,過了河,自然是要拆橋的。
得到了孟家的銀子,她也不一定能拿到他的解藥。
她想,趁活著的時候,能吃就多吃一點吧。
若是真到了毒發的那一天,即便是這麼難吃的牛頭,她想吃也是吃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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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薪喬笑著,端個椅子,坐在孟昔月旁邊,看著她使勁的吃著東西。
吃的差不多了,孟昔月打了個飽嗝,說:“說實話,你真的該把這裡的廚子給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