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謝不謝的,她是我們共同珍視的珍寶。”
說完這一句,依薪喬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把整個大殿留給孟昔月和溫少軒。
昔兒,辛苦了
“昔兒,對不起,我來晚了,沒能陪著你。”
溫少軒緊緊握著孟昔月的手,仍舊在懊惱的責怪自己。
因為沒有力氣,孟昔月只能半睜著眼睛,她虛弱的安慰溫少軒說:“別自責了,石頭,都是我自己太任性了。”
身穿淺綠色衣服的侍婢把嬰兒抱到孟昔月溫少軒跟前,她靦腆的笑著,張張嘴巴,卻有些為難的沒有說話。
孟昔月倒是瞭解這丫頭的處境,她估計是在琢磨要稱呼她什麼吧。
在這皇宮之中,丫頭說話都是很講究的,有可能一句話說不好,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孟昔月衝她笑了笑,說:“把孩子給交給溫公子,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那侍婢應了一聲,屈身把懷裡用明黃色的小錦被裹著的嬰兒交給溫少軒之後,轉身就退出了大殿。
溫少軒接過孩子之後,就只是笑,他低頭看看襁褓中的孩子,再抬頭看看孟昔月,半晌也沒吭出一聲,似乎不是一般的激動。
過了許久之後,溫少軒像個愣頭石頭似的,才想起來這麼一個問題:“月兒,我們的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啊?”
“笨蛋石頭,想知道的話,自己開啟襁褓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昔月的話像是點醒了溫少軒似的,他把孩子放在床上,伸手就要解開襁褓看,可那兩隻大手卻顫抖的不像話。
孟昔月笑著眯上眼睛閉目養神,讓溫少軒自己折騰。
襁褓中的粉嫩的嬰兒睜著小小的眼睛四處觀看,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似的,盯著眼前這個笨手笨腳的爹爹,小傢伙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昔兒,咱孩子對我笑呢,他對我笑吶!”
溫少軒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看到床上的人睡著之後,他倏地把嘴巴閉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吵到了她。
事實證明溫少軒真不是一般的笨手笨腳,顫抖著手在襁褓面前掙扎了許久,他最終也還是沒敢開啟。
他揚著嘴角輕輕的笑著,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對襁褓中的嬰兒說:“乖寶貝,不管你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爹爹的心肝。”
扭頭看著床上虛弱的女人,溫少軒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輕聲說:“昔兒,辛苦了,謝謝你給了我這麼一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
此時孟昔月已經睡熟,自然沒給他任何回應。
可溫少軒卻像是得到了甜蜜的回應一般,整個人高興的就咧著嘴笑了。
讓人心疼1
也就是轉瞬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深冬,寒風凜冽,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窗外潔白的雪花,體態輕盈。
地上已經被雪花鋪滿,銀裝素裹的院子卻把天空襯托的越發的黑。
漆黑的夜,像極了風栩幽深如潭水般的黑眸。
孟昔月心中一驚,這些日子光顧著照顧小石頭,竟把一向懂事低調的風栩給忽略了呢。
還有他們的槐兒,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呢。
刻不容緩的,孟昔月扯過一件披風,就出了門。
風栩院子的門是半掩著的,透過門縫,她可以看到屋內的燈仍舊亮著。
這麼晚了,還不睡,孟昔月嘆口氣,輕輕的把門推開。
她以為風栩還在看書,踏進院子,孟昔月就直接往屋子的方向走。
“月兒,是你來了嗎?”
風栩不確定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孟昔月僵住腳步,鞋底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聲也戛然而止。
整個院子一片靜謐,雪花樸素樸素的從耳邊飄過,孟昔月卻能聽到風栩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她沒應聲,身後的人又重複一遍:“月兒,是你來了嗎?”
“嗯。”孟昔月終於應聲。
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男人,雪的映襯下,她竟能看清他的神色,眼神中沒了以往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孟昔月轉過身,解下身上披風的帶子,扯下披風,走到他身邊,替他披上。
心疼的責備道:“外面這麼冷,出來風花雪月也要穿暖和了!”
“……”風栩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嘴角微微上揚著,那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