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如今住在城東城隍廟旁,名字是叫做蘇風華。”
初夏聽完,喃喃道:“二十有餘……”
“怎麼?”公子饒有興趣道,“年紀對得上?”
初夏苦笑:“我只知道綠柳巷,大槐樹這線索,甚至連那人是不是住在綠柳巷都不知道,遑論年紀長相。”
公子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先去問問,看能否問出些線索來。”
初夏嗯了一聲,又猶豫道:“不敢勞煩公子了……我還是讓青龍陪著就好了。”
公子卻笑了笑:“他再嚇你呢?”
初夏不是不惱青龍這一點的,可不知為什麼,她寧可面對青龍那些無聊的惡作劇,也不願……呆在公子身邊。公子他,實在是……初夏低著頭,竟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公子待自己很好,這她知道,有時夜半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不過輕呼一聲,他連外衣都不曾披起,便已出現在自己身邊,柔聲安慰。可她竟懼怕他這樣接近,他是因為愧疚,或是其它,她從來都不敢去揣測。
卻說翌日,青龍陪著初夏去了城東。
打聽那蘇風華,甚是容易。才問得半句,賣包子的大娘道:“蘇秀才啊?他就住那家!”
初夏轉頭望去,卻見那街道的角落裡,斜斜搭建著一個草廬,既不擋風,也不避雨的,看上去很是破落。
“你們……該不是來要債的吧?”大娘懷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他統共也就剩下這麼間破屋子了,燒了也沒用,倒不如行個善事,放了他算了。”
“蘇秀才不是出身富戶麼?”初夏忍不住問道,生怕找錯了人。
“那是之前了。他爹孃還在的時候,家境挺富足。爹孃一死,家裡田地啊房屋啊,都被親戚刁奴給騙走啦!可憐蘇秀才啊,剛考了個秀才的名頭回來,家裡卻啥都沒了。”
初夏與青龍面面相覷,卻見那破草廬裡慢悠悠的出來了一個年輕人。穿的是粗麻長衫,顏色灰撲撲的,想是洗了很多遍了,雖然破舊,倒也算得乾淨。
“蘇秀才,喂,這兩人是找你的!”大娘扯了一嗓子,指了指身邊的兩人。
蘇秀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初夏與青龍,遲疑道:“兩位是何人?小生蘇風華,這廂有禮了。”說罷,恭恭敬敬的作揖,只是頭巾翻落下來,蓋在臉上,一時間又手忙腳亂的翻起來,滿臉通紅。
青龍目瞪口呆的瞧著他,片刻後,哈哈大笑起來。倒是初夏,只是莞爾,隨即亦福了一福氣:“蘇公子有禮。”
那大娘對他的迂腐行徑見怪不怪,伸手拿油紙包了兩個包子遞過去道:“喏,拿去吃。”
蘇秀才猶豫了一會兒,接過來,又是深深一揖:“古時韓信以千金答漂母一飯之恩,若得一日,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