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便已死去。
而之紗皇后小產過一次,在豐收節的慶典上,不知何故因驚嚇過度而致小產,幸而第二次生產順利,但只誕下女兒,還難以作為繼承人。
後宮裡的女人故事永遠是驚心動魄,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一顆顆被扭曲被撕毀的痛苦的心。
我打算怎麼樣都不會往裡面攙合一腳。幸而這裡的後宮規矩不算太多,皇后妃子之間甚至可以幾年都不見面,徑渭分明,大家各行一方。
帕斯星向來喜怒哀樂不會擺在臉上,這次,對於雅蜜兒懷孕一事,他只是下令增加了她寢宮中的服侍僕人,並對所有人都進行嚴格審查,以防出差錯。另外,他還頭一次運用了一個奇怪的方法,在她的寢宮中增加了好幾名孕婦,和她一起共同養胎。凡是遇到吃飯,喝安胎藥之類的事情,一定要由別的孕婦先試,平安無事後,才由四王妃服用。這幾名孕婦的孕期皆為不同,而不同孕期的婦人對毒性的反映和敏感度各有不同,也許可試出問題藥物與飲食。此外,她們還會與第四王妃一起共用護膚品,在試用一個多月無問題後,在嚴格監督並確保不會偷樑換柱的情況下,四王妃才會使用。在試用結果出來以前,四王妃不會使用任何護膚品。雖然這些方法還是有漏洞,但在某些方面仍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但這種手段也可謂相當殘忍,雖然保護了自己的子嗣,可是卻置別人的骨肉於無物。
這個世界上殘忍的事情太多,他可能也是沒有辦法,宮中向來事非之地,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陪伴在妃子身邊,保護她們的人身安全,只能採用別的極端手段,來保證自己的後代血脈。
在這個地方,皇族因為內部鬥爭的殘酷與無情,一直子嗣稀少,想來他也是無可奈何吧。
這些都是他們的宮闈秘事,我的興趣不大,每天想得最多的還是如何從這個巨大鳥籠中溜出去。
我們之間,回不到五年前,也不可能像我們這次初次相逢時那樣內心毫無介蒂,開開心心地聊天與擁抱。我不知道是什麼使得帕斯星仍死死不願放手,仍然緊緊追逼我的愛情。
我於是早就開始偷偷地斷藥,想著怎麼回家,愛情已經沒有了,這個人也不再只屬於我一個人,所以,我有想過置死地而後生。趁侍女們沒注意的時候,我將藥倒在早已藏在桌子下的一個密封的杯子裡,這樣長期下來的結果,在某一天早晨,吐血現象再次出現。
不幸的是,血染被單,我還來不及收拾,就被機靈的侍女迅速發現。
他很快地出現在我面前,冷冷地聽著御醫的病情彙報,聽到了他說懷疑可能是因為沒有準時服藥的緣故後,臉上就如同浮了一層寒冰。
他一語不發。
之後,下令要將我寢宮中的全部侍女都拉出去杖則一百,併發下狠言,這一次決不輕饒,我大驚失色,那她們哪還有命在,正欲出言阻止,他卻冷冷道:“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我有氣無力,“我不想揹負那麼多條人命。”
“那你自己的呢?”他問我。
我終於說出了實話,“我想回家,所以,這也許是一條路。”
他看著我,眼睛裡有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深沉而充滿痛心,複雜而自責,深深地凝視著我,彷彿看一萬年都不夠。
“青依,”他把我擁入懷中,內疚而難過,“對不起。”
“我到底在你眼裡算什麼?”我問他,這幾個月來,我還是第一次同他交心。
“你已有了這麼多的妻子,卻還要繼續養新寵,納情人,我在你眼裡到底還算作什麼?”我幾乎聲嘶力竭。
“從前到現在,”他一臉平靜,握住我的手,“我的心裡始終只有你一個人。”
“那她們呢?還有那些新來的呢?”我理直氣壯。
我們正面相對而視,我的怒火可以把他焚燒。
第三十章 意外的風波(二)
但他和我正相反,突然的(炫)恍(書)然(網),眼神裡充滿戲謔的味道,似乎正竭力忍住笑意,彷彿我的痛苦,我所控訴的所有隻是一堆不堪一擊的玩笑話,我惱怒,想走開,他立刻按住我的身體,綠眸中的溫柔幾乎把我淹沒,“原來你不斷地跟我鬧了幾個月的脾氣,和我冷戰,歸根結底居然還是為了她們。”
“青依,不管什麼時候,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著極為充分的理由。”他把我緊緊地擁在懷中,親吻著我的臉。
“包括背叛身體?還是其實你也是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