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這位母親,她就沒打算瞞他,她顧忌的是營中計程車兵——別的不說,皇室的密探,在這裡是肯定有的,李彥也知道、且默許她存在。
“嵐兒……你長大了。”看了沈梓嵐半天,沈瑛終是欣慰的笑了。
“爹爹。”喚了一聲,沈梓嵐有些窘迫——她不知道該和沈瑛說些什麼!十年的時間,在她們之間拉出了一道鴻溝,雖然她們都有意忽略彌補,但時間造成的裂隙也只有用時間才能填平。
沉默片刻,沈梓嵐挑了個話題:“爹爹,李……母親她對您好不好?”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沈瑛忍不住紅了眼圈:“好、好……她對爹爹很好……”
“那爹爹你為什麼哭呢?”不解的看著忽然就哭成了淚人兒的沈瑛,沈梓嵐覺得——她還是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男人的思維,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爹爹。
“我就是覺得……配不上她……”哭了片刻,沈瑛訥訥的說——其實,有些話他壓在心裡很久了,不能對別人說,但向自己的女兒訴訴苦還是可以的。
“怎麼會!我沈梓嵐的爹爹,配得上這天下的任何人!”馬上,沈梓嵐豪氣萬分的開口——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三從四德、一男不侍二妻的說法,但這樣的說法沈梓嵐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就怕土生土長的沈瑛卻把之當成金科玉律啊……
“其實,是我對不起她。”沈瑛拉著沈梓嵐的手,忽然露出一個帶著幾分幸福的笑來,“我在穆家的時候,曾心如死灰,以為天下間的女子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後來她把我搶出來,又金殿請婚的時候,我雖然感激她,卻也是不想嫁的,那時候我只想平平靜靜、青燈古佛到老也就罷了,可卻不過她救命的情分,只得應了婚事,不過我跟她說了,若她納小我就即刻離府……”
說到這裡,沈瑛笑的更幸福了:“當時我就是覺得,先湊合過日子吧,她一個大元帥,什麼樣的男子找不見?對我也不過就是少時的迷戀罷了,可誰知道,她竟真的一心一意待我……就算我不能生育,也不肯納小……”
提到“不能生育”四個字時,沈瑛的表情很奇怪,幾分恨意——想來應該是對下毒害他的人;幾分愧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