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隨意了。
連於飛也不是傻的,眼前就是劍刃,她不可能讓自己撞上去,不得不極手忙腳亂的退回來。
被一劍擊退,連於飛倒也沒有再度撲上來,她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沈嵐,好劍術!”
“過獎了。”沈梓嵐笑的雲淡風輕,“我和玉兒這便走了,不勞連師姐遠送。”
眼睜睜看著沈梓嵐帶著衛泠玉悠然而去,連於飛俊美的容顏猙獰的扭曲起來——這是在打她的臉啊!心儀的男子被別的女人硬生生帶走,她居然無力阻止!
沈嵐這個混蛋,她居然一直扮豬吃虎!!
天台劍派中,她根本就從未顯露自己的實力!
連於飛並非盲目自大,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瞭解的,這個天台劍派外門弟子首座的位置的確有水分,但她卻從不認為,這個整天悶頭傻練的小丫頭會有多厲害——或者說,她從沒注意過這麼個人!
但是!
越想,連於飛的臉色越是猙獰,看著衛府裡喧鬧起來,她冷哼一聲,摔袖而去——沈梓嵐,你帶給我的羞辱,我記住了!終有一日,我要你跪伏在我面前,雙手將衛泠玉那個賤。人給我送上來!
沈梓嵐並沒有注意羞怒而去的連於飛,在她看來,連於飛此人並不值得太注意,就算她背後有連家那又如何?若真的不知死活來挑戰她的底線,殺了就是——沈梓嵐磨礪十年,早已非是剛穿越來時的心境了。
和李彥不分青紅皂白、若有株連一律殺無赦的行為不同,沈梓嵐自是不會濫殺無辜,但若真惹到她的頭上,她也不是不會殺人——這個世界並非前世那講究法律民主的社會,十年生涯,她早已很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了。
“玉兒,你們衛家……就這麼……”沈梓嵐再度輕輕鬆鬆的把撲上來的一波家丁全體敲暈,然後帶著幾分不解的看向衛泠玉。
雖然她可以帶著衛泠玉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但那樣未免對衛泠玉的聲譽不好——私奔二字,在這個社會是極不受人待見的;所以,她才把這事鬧大:這樣,事情的焦點就集中在她的身上,衛泠玉的聲譽或許也會受損,但衛府卻也有不對的地方。
衛泠玉抗婚之舉早已將她們之間的婚約傳遍天下,衛府逼婚並沒有站在理上,沈梓嵐赴衛府搶出自己的未婚夫郎,雖然莽撞,但也是女子血性行為,這樣一來,大眾的輿論便會同情她們支援她們,只說世家勢利,衛泠玉的名譽應該不會有損傷的。
帶著這樣的考慮,沈梓嵐才做下了殺出衛府的決定——在不暴露自己身為修真者的基礎上,她原本以為會有一場苦戰,但是……
看著撲過來的、只能算是會武功的家丁,沈梓嵐相當的無語:好歹衛家也是黎國四大世家之一吧?就算是以詩書傳家不諳武事,可這護院的家丁保鏢們,也太菜了吧?
就這水準,連江湖上的平均水平都達不到啊,這也太掉價了吧?
在沈梓嵐疑問的目光裡,衛泠玉嘴角輕輕一翹,笑容裡竟然帶著幾分諷刺:“衛家啊……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早就從裡到外爛透了呢!我想,現在衛家花用的銀子八成就是連家的聘禮,不然怎麼撕破臉皮開始逼婚了呢?”
“衛家……呃,這個樣子,怎麼還能算是世家大族?”聽衛泠玉這麼一說,沈梓嵐不解了——在沈梓嵐看來,世家既然號稱能夠制衡皇權,那必然是強大的,總不至於淪落到衛家這樣、表面奢華內裡卻窘迫到賣兒子的地步吧?
“衛家還有我大奶奶在撐著啊。”衛泠玉笑的甚是苦澀,“大奶奶當年輔佐三朝,門生故舊遍天下,這麼大的一張關係網在,哪裡是那麼快就衰落下去的?但除了大奶奶,衛家無有一人能夠挑起大梁——更可怕的是,我的姨母們、還有那些堂姐堂妹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居然每一個都不成器,鎮日裡流連花街楚巷,還迷戀上了鬥雞遛狗、賭博耍錢,大筆的銀子流水般淌了出去……”
說到這裡,衛泠玉有些感傷的嘆息了一聲——雖然衛府對他稱不上好,但這裡畢竟是她長大的地方,於他而言,衛府總有收養之恩。
沈梓嵐聽了衛泠玉的話,頗有些驚訝的問:“難道偌大個衛府,居然沒有自己的產業收益?”
“讀書人嘛,商賈這等銅臭之事,怎麼能沾手呢?那不是有辱斯文嗎?”衛泠玉反問——他笑的極無奈,“大奶奶骨子裡看不起商人,她倒是為衛家置辦了許多的田地作為產業,但卻被我那個姑姑們、堂姐堂妹們偷偷賣的差不多了……唉,當年母親被逐出衛府,一個是為了母親不喜詩文向來不得大奶奶歡